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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名女子圍坐在爐邊,柳無憂和杜紫如埋頭不言,這兩人自坐下,只顧悶聲吃魚。末藥也不好多問,忙碌地翻著魚片。李穆之面色平靜,仍盯著平靜的湖面。點點吃了烤魚,一隻小爪刨著自己的脖頸,發出幾聲滿足的哼哼。
柳無憂吃了一陣,起身伸了個懶腰,活動著筋骨。她瞥見李穆之,隨口問,“李將軍,可曾釣得魚兒?”
“……尚未釣到。”李穆之略顯尷尬地回身,笑向柳無憂溫和應著,瞥了一眼末藥,又笑道,“那些魚似乎都跟著末藥走呢。”
柳無憂笑到不行,回想起自己上次的遭遇,也忍不住調侃道,“正是如此,那些魚兒只認末藥,與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可不親。”
隨後,杜紫如也放下了碗,站起身,不作聲抻了抻腰,瞧著湖面出神。柳無憂倒是爽快,走到李穆之身邊,兩人閒聊著。末藥在一旁看了半天,有些目瞪口呆,她無奈地看向杜紫如,杜紫如也同樣是一臉驚歎,正盯著末藥。兩人對視一眼,偷偷地笑了起來。
李穆之想著三人該是有體己話要說,便體貼地提出迴避,自己回屋裡讀書,將這方天地留給她們。三人也各懷心思,笑著將李穆之留下。柳無憂心思簡單,就是想看看李穆之到底能不能釣到魚。杜紫如覺得李穆之在場,有些話可隨時問他。末藥呢,無論如何都無所謂,有李穆之陪著那再好不過。
坐在小矮凳上,中間放了一小几,茶爐上煮起茶,三人先是隻顧發呆也不說話,後來一搭一搭地敘話,偶爾躬身頭湊在一處嘀嘀咕咕。
李穆之一邊注視著湖面,一邊聽著女子們的零星對話,不時被女子們的對話逗笑,原本釣不著魚的鬱悶,煙消雲散。他也不插話,或坐,或站,或踱步……臉上一副悠閒愜意,今時才體會到騎馬射箭以外的愉悅和女子們那瑣碎的小欣喜。
柳無憂手剝一顆瓜子,小聲道,“瞧著他沒什麼毛病啊?”
“那他為何說自己有病?”杜紫如困惑不解,手指撥著一顆甜杏轉圈圈。
“把把脈不就知道了?”末藥端著茶聽了半晌, 終於飲了一口。
柳無憂和杜紫如雙雙向末藥投來一瞥。柳無憂又揶揄道,“……末藥有所不知,他說自己久病成醫,向來是自己把脈,自己配藥調理,還不需要假以人手。”
“那是好事呀,說明他病的不甚嚴重啊,要不,還不得求醫問藥,以保全自己?”末藥還是不明這兩人的垂頭喪氣。
柳無憂一副就知道你會這樣想的神情瞧著末藥,不忘白了末藥一眼,無語道,“關鍵是,前腳還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後腳好像要不行了。就像剛才在府裡,他在堂屋說話時還好端端的,可到了門口上車時,又突然捂著心口痛苦不堪。侍從忙喂他服下一粒藥丸,轉眼間他又談笑風生像沒事人一樣……我都糊塗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說著,她繼續埋頭剝瓜子,手邊堆了一小撮瓜子皮。
杜紫如聽著,自己又跟著緊張了一回,接著柳無憂的話,蹙眉道,“我就在邊上,站在無憂身後,親眼所見。”
末藥原本胸有成竹,躍躍欲試,想著大不了為他治病就是,漸漸地,她愈發覺得此事棘手。她並未親眼見過那男子的病症。怔了半晌,她再次向二人確認道,“你們瞧著,他像不像有病的人?”
“哦,比小時候白淨一些,不過,那時我們日日在日頭下玩耍,曬得跟黑炭似的。除了個子長高了,人也變得沉穩了,話少了些……我仔細打量過,他並不像有病的樣子。”柳無憂思忖著說。
“方才,他因身子虛弱晃了晃,我心急之下,上手扶了一把……就覺著他手臂結實,不像久病虛弱之人?不過,他又確實發病了,我也糊塗了。”杜紫如又憂又嘆,言語透著不解。
三人一聊之下,不但沒聊出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