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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聲驚呼,伴著急促的喘息,末藥不慎嗆入一口清冽的溪水。雖是初夏時節,溪水依舊帶著幾分透骨的涼意,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幸而,水深未及危險,幾番掙扎後,末藥終於奮力掙脫出水面,水珠沿著她的臉龐滑落,她匆忙抹去,目光急切地掃視著周遭。
眼前,一名男子正艱難地從水下浮起,衣衫盡溼,與她同樣狼狽不堪。末藥愕然僵立,髮髻散亂。對面,那男子身著黛紫色長袍,溼漉漉的髮絲隨意披散在肩頭,正複雜地俯視著她。兩人就這樣尷尬地對峙於水中,一方略顯慍怒,一方一臉茫然。
末藥壓著不悅,她分明記得自己安穩地坐在樹上,怎會無端落水?責道,“請問這位公子,我為何會落入這水中?莫非是拜您所賜?”平日,末藥是個豁達的人,不容易生氣。此時她有點陰陽怪氣,看來確實摔得有些發懵,生氣了。
末藥的質問,令賀履初不解,“小兄弟,此言何意?在下有些不明所以。”
“我明明是在樹上小憩,怎會無端落入水中?”
賀履初聞言,愣了片刻,隨即恍然大悟,溫和笑道,“哦,原來是這麼回事。”他輕笑道,“在下方才沿河而行,不料一隻鞋失足掉落,恰巧擊中了在下的頭。抬頭一看,樹上竟有人搖搖欲墜。情急之下,我欲施援手,卻未料對方重量超乎預料,結果我們二人便一同跌入了水中。”他探究地略意味深長地娓娓道來。
末藥瞬間偃旗息火,十分尷尬。她不自然地理了理溼發,踟躕半晌,欲言又止。
“出去吧,天色已晚。”賀履初打破了沉默,向遠處望去,笑道。
末藥臉頰微紅,心中暗自懊悔,責怪自己未明真相便輕易動怒。她帶著幾分歉意望向賀履初,隨後默默跟隨他的腳步,向岸邊走去。
二人一前一後,沿河走。
“可曾受傷?”話畢,末藥略顯侷促。
一陣短暫的沉默後,賀履初戲謔道,“是否受傷,倒是難以即刻斷定。畢竟,小哥那一躍,力度可不小,說不定我已受了內傷呢。”
末藥跟在他身後,緩步而行,看不到他的神情。
賀履初突然話鋒一轉,笑道,“哦,我記起來了,你是李穆之身邊的那位小侍從!難怪如此眼熟。”他轉過身,“怎麼,今日不在李三郎身側盡忠職守,反倒有閒情逸致爬樹了?”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李三郎確實是個寬仁之主,待下人極好。”
“還是檢查一下為好,確保無恙。”
賀履初不禁笑出聲來,“放心,若真有損傷,我必找李三郎討個說法,他跑不掉的。”轉而,他也關心起末藥來,“那你呢?可有哪裡受傷?”
“似乎並無大礙,或許並未受傷。”
兩人一前一後,漸漸成為並行。兩個溼漉漉的人,不疾不徐,有一搭沒一搭閒話著,在旁人看來十分詭異。
“那不是賀二郎嗎?”隨著天色漸暗,遠處一群人的身影漸漸清晰,其中一人認出了賀履初。眾人好奇地圍攏過來,正是之前在樹林中見過的那群人。末藥慢慢向後退,她想藏到賀履初身後。
"兄長,這究竟是何故?"雪見眉頭輕蹙,不解地詢問。她身旁,李穆之靜靜地佇立,目光深邃地投向對面那略顯狼狽的二人,未發一語。
"哎呀,這不是李三郎身邊那位小侍從嗎?"杜紫如驚訝地戲謔,"二位怎會如此模樣出現?今日晴空萬里,怎就弄得如此狼狽?"
末藥聞言,臉頰緋紅,耳朵更是燙得幾乎要冒煙,她躲在賀履初身後,若有個地縫,她想鑽進去。
"末藥,快些回去換身乾爽的衣裳吧,免得受了風寒。"坦之來到了他倆身側,低低道。
末藥尷尬地回頭,對坦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雙腳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