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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嘟咕嘟”藥爐上冒著熱氣,末藥正專心地製藥。因天寒地凍,不少士兵不幸染上了風寒。這幾日,從早到晚,她都待在這藥房內,抓藥、煎藥。
"王主藥,我這究竟是何種病症纏身?"一士卒兩頰紅絲間若隱若現,滿臉痛苦地詢問。
一個瘦小的老頭,面上佈滿過往的經歷,滄桑中帶著老人祥和。他不言不語,靜靜地為那士卒把脈,良久,方鬆手。
"節制飲食,尤其是那冰冷之酒,萬不可再飲。"邊說著,他提筆揮毫,一份藥方躍然紙上,"持此藥方,去找末藥取藥吧。"
"下一位。"
紅臉士卒從內屋來至外屋,將藥方遞來,"勞煩末藥姑娘了!"
"又是冷酒惹的禍,你這病啊,七分在於調養,三分才是治療。"末藥搖了搖頭,接過藥方,"多想想家裡的老母和妻子,她們可還指著你呢,一個時辰後,再來一趟。"
“遵命!”那士卒笑呵呵地離開。
"末藥——"陽侍衛探身入門,見末藥正忙碌不已,便推門進來,在旁邊站定,也不說話。
末藥仍舊低頭,忙著手上的事,並未注意。雖早早就開始幫父親做事,這藥署之中,總有做不完的活計,她的心思全撲在藥署裡。
“末藥。”
末藥一愣,扭頭望著陽侍衛,“有何事?若看病,請先稍候,師傅此刻正忙。”語罷,低頭繼續手上的事。
“我找你。”
末藥未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光中滿是詢問地望向陽侍衛。
“有……有件事想請你幫忙。”他顯得有些猶豫,躊躇半晌,說完後更是羞澀地低下了頭。
見狀,末藥不禁覺得好笑,“何事?但說無妨,只要我能做到的。”
“可否幫我問問六月姑娘,願不願與我婚配。”他終於鼓足勇氣,聲音雖低,卻飽含真摯。
“好啊,這有何難?”末藥爽快地答應。
“那你覺得,六月姑娘會答應嗎?”
“這可難說。”末藥笑嘻嘻地看著他,俏皮道,“但問總比不問強,對吧?”
“末藥——”
“在呢,師傅有何吩咐?”末藥連忙應聲,小跑著進了內室。
夜色漸濃,末藥結束了一日的辛勞,拖著略顯沉重的步子走出藥署。回家的路上,田埂小徑在月光下拉長了她的身影,冬日的寒風帶著刺骨的涼意,她緊了緊身上的毯子。
“遭了!”
末藥瞬間凝固在原地,前方一抹黑影悄然浮現,夜色雖濃,卻難掩那雙在黑暗中熠熠生輝的眼眸,那是狼!平日裡,她晚歸時總不忘攜一盞明燈,而今夜,這份謹慎竟被遺忘。
一人一狼,於寂靜中對峙。
“汪汪……”
那隻狼回頭看向身後,點點正向它跑來。
末藥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她不顧一切地呼喊,“點點,快回去!快!”
狼猛地轉身,奔向點點。末藥竟不顧安危,追了上去,聲嘶力竭地呼喚著點點。那狼突然調轉方向,向末藥猛撲而來。末藥急停轉身,倉皇而逃,身後腳步逼近。
“砰——”
一聲巨響劃破夜空,重物落地伴隨尖叫。緊接著,前方角落的黑暗中亮起了一盞燈,箭矢破空而出。末藥不顧一切地衝向那光亮之處,在門檻前停下,焦急地回身尋找著點點的身影。點點一路狂奔而來,撲進了末藥的懷抱,人和狗,驚魂甫定。
“沒事了,那狼已被射殺。”
末藥呆若木雞,茫然地抬頭望著來人。一名男子踱步而來,身形挺拔,舒眉朗目,穿著一身紺藍色衣袍,在燈下英氣逼人。
“李都尉。”他溫和地自報家門,暖語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