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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我會陪著你。”程頌突然在螢幕上露出自己認真且真摯的雙眼,並用懇求的眼神凝望著我。
不知為何,心中某處熄滅的地方好似有了被點燃的希望,我突然熱淚盈眶地衝著他點點頭。與程頌結束通話電話,我終還是忍不住落下了撒謊過後的真誠淚水。外婆下葬那一晚,我或許還沒有這樣的想法,可得知真相的我,再也不能直視自己了......
快要開學的前一個禮拜,教授突然發郵件召集我們趕回實驗室。於是,來不及同陳棋告別,我便踏上了返校的路途。接下來的時間裡,由於繁忙的學業及實驗課程,我和陳棋幾乎沒有見過面,倒是偶爾在醫院見過一兩次孫喻可;我們只是淺淺地相互打了個招呼,誰也沒有多言。在繁重複雜的生活裡,倒極大程度地減少了我胡思亂想的機會。
周亭一如既往地一旦消失就了無音訊,就連一通電話一則簡訊也沒有。程頌和我因為時間差及各自課業的原因,大多數時候都處於失聯狀態,但我們彼此都明白,我們在對方心裡的重量,誰也沒有因此抱怨半句。而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三年。
研究生畢業後,我回到家鄉,在市中心醫院做了一名外科醫生。周亭還是一如既往地失去訊息,而畢業後的陳棋也和他女朋友去了另外一個城市發展。只是,我今日見到了一位多年未見的舊友——肅林木;肅林木竟然成為了我所在醫院的一名心理醫生,並且在附屬醫院心理學系擔任副教授。
“你變了,比大學時候更漂亮了。”肅林木坐在我對面,一邊喝著熱茶,一邊看著我說。
“這可是你少有的誇我的時候。”,我也看向他,淺笑一聲答道。
肅林木聽聞,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放下手中的茶杯,隨即翹起一個二郎腿。
我又繼續問道:“為什麼來這兒上班呢?你和許華不是說好要一起去讀博嗎?”。
肅林木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又轉過頭看向別處,嘴裡說著毫不在意的話:“分開了。這個世界,從來沒有誰離不開誰;不過是一種執念罷了。”。
我只能看見肅林木的側臉,那張完美得沒有一絲缺陷的側臉。其實,研究生畢業之前,許華曾給我打過一通電話;我只知道她和肅林木分手的訊息,卻並不清楚各種緣由。見肅林木不願對此多加解釋,我也不便深度探究,轉而變換話題向他問道:“所以,你為什麼來這個小城市工作呢?你父母能同意嗎?好不容易培養出你這麼一個博士生。”。
“博士就必須在大城市工作嗎?小城市就不配擁有博士生?”,肅林木突然回過頭來,目光如炬般看著我。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問題給問住,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見肅林木又繼續說道:“這個世界向來如此。總是喜歡以自己的觀念去看待世人,去看待那些或許並不合理的規則;沒有人願意去打破,就認為打破規則的人是不正常的人。我想在哪裡工作、生活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旁人無權干涉。”。
“抱歉。我好像還是一如既往地說了一些你不喜歡聽的話。”,多年以後,再次見到肅林木,他也變了;變得深沉,變得心裡裝滿了數不清的憂慮,也變得我更加不認識了。
“不喜歡聽的話不代表是不正確的話。你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跟人道歉。”,肅林木突然站起身,準備離開。可在他即將邁出他的右腳時,他突然站在原地,那蘊含著成熟與穩重的嗓音從我右前方的上空飄來:“雖然不知道你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但只要你需要,隨時可以來找我。我見過林教授,無意中在她桌面上見到了你的名字,便忍不住多問了幾句。你放心,她什麼也沒說,只是我猜能讓她感到困惑的病大約也不是什麼簡單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