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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決和私生活無關,曾經在宜鸞眼中那樣偉岸的爹爹,還不是被鄢太后拿捏住了七寸。
也許這就是愛吧。
不過爹爹的愛,好像沒有感化鄢太后。自從守了寡,她臉上的不耐煩,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繼續擴張了。
她瞥著宜鸞,彷彿在斟酌這番話的可信度。但她又是個怕麻煩的人,最後懶於求證,隨口就答應了。
宜鸞暗中雀躍,恭恭敬敬地把太后送出了章德殿。
搬到金馬殿來,是她計劃的第一步,接下來求穩就是了。像作一幅畫,色彩鋪陳到位,重點處還需幾筆勾勒。等日後看準了時機,在眾人面前營造出聲勢,這場精妙的佈局就可一舉兩得。
所以第二日去上課,又有了談資,她裝作不經意地向宜鳳抱怨:“從金馬殿到華光殿,路程更遠了,走得我腳都疼。每日還得提早出發,真是心煩啊。”
宜鳳是老實頭兒,她真切地同情這位三妹妹,“太后怎麼忽然下令,讓你搬到金馬殿去?這樣來回多不方便。”
宜鸞說正是呢,“我也不願意住到永和裡。”
說完招來清河郡主連天的白眼,“得了便宜還賣乖。怎麼會住到永和裡去?當然是硬湊過去的!”
她們拌嘴,凌王世子卻有一種莫名的失落感,那十遍《道德經》,好像抄出了他和三公主更深的糾葛。
本來他不情願,想盡辦法推諉,後來他認命了,誰知三公主忽然對他不聞不問起來。那天的熱情像泥牛入海,消失得無影無蹤,讓他懷疑一切不會是他的一場夢吧!
說不清心裡是高興還是悲涼,他忍不住過去問她:“你住進永和裡,是為了離太傅更近一些嗎?”
宜鸞眨了眨眼,沒有回答。
寧少耘翕動了下嘴唇,發現女孩子真是莫名其妙,前一刻說看上他了,後一刻又和太傅不清不楚。感情這種事,怎麼能鬧著玩呢,他確實有點生氣,但又不敢表達不滿。畢竟三公主和太傅,他哪個也得罪不起,那十遍的《道德經》,就當是隨禮好了。
小道訊息在同窗間傳得沸沸揚揚,年輕的孩子們,容易說風就是雨。正聊得熱火朝天,太傅來了,眾人立刻凝神靜坐,誰也不敢多提一句題外話。
向上看,講案後的太傅娓娓授課,講五經、講六藝,偶爾抬眼審視底下的學生,眼神寧靜如海,不起波瀾。
再看三公主,悶著腦袋盯住書頁,彷彿那一排排文字中有秘境,看久了能盯出花來。
清河郡主慢慢舒了口氣,氣惱歸氣惱,還是得冷靜下來。畢竟自己不是十幾歲的小女孩了,她和太傅之間的關係,應當是成熟男女之間的關係,做什麼要和小孩子爭長短。
她想好了,自己也不是當真來讀書的,要找準一切機會與太傅獨處。只要兩下里有了進展,就不用再來上什麼課,浪費時間了。
整整坐姿,她愈發坐得娉婷,只等一下課,就準備和太傅好好套套近乎。
結果時運不濟,那個討厭的李宜鸞見她行動,又搶先一步擠到太傅面前,靦著臉說:“學生看《尚書》,有句話不懂,想請教老師。老師這就回官署嗎?學生正巧與老師同路,莫如咱倆邊走邊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