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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去哪。現在他迷路了,因為他開始感到眼前的事物似曾相識。
&ldo;我從沒來過這裡啊,不過也許夢見過。&rdo;
那個站在雲邊緣的紫衣仙女,難道也在夢裡見過?
&ldo;小姑娘!哦不,女菩薩,請問到靈霄寶殿乍走?&rdo;
那女子吃了一驚,回頭看著她,忽然怔怔的不說話。她有一雙很美的眼睛,有一種很奇異的眼神。
&ldo;你……&rdo;好半天她說。
&ldo;女菩薩不認的俺,俺叫孫悟空,第一次上天來,不識得路徑。&rdo;
&ldo;你,你不認得……&rdo;那女子低了頭,喃喃道,忽而她又象滿懷了希望的揚起臉,笑著說:&ldo;我是誰?&rdo;
看著她的笑,孫悟空想起了小時睡在樹上讓春天的暖風吹拂過時的感覺。
奇怪他已經很久沒有回憶過過去了,一直以為自己的回憶中全是一些文字而沒有感覺的。
&ldo;你是誰怎來問俺?&rdo;孫悟空笑著說,到了天空他的性格彷彿也變好了。
那女子收了笑容,只是怔怔的望著悟空,過一會,她說:&ldo;我是紫霞。&rdo;
孫悟空覺得心裡一抖,好象一扇門被開啟了,但那扇門裡卻什麼也沒有。
&ldo;是麼。&rdo;他笑笑。
那女子忽然又笑了:&ldo;是啊。&rdo;
&ldo;是啊。&rdo;孫悟空也笑。
女子忽然轉過頭去望著天際,好一會她再回頭,神色卻端莊了:&ldo;你是誰?&rdo;
&ldo;我是孫悟空!&rdo;
&ldo;胡說!你不是!&rdo;女子忽然發怒了,她的眼神中有了怨恨:&ldo;你不是他!你為什麼要來!你永遠不該回來!&rdo;
孫悟空打過無數妖怪,這一刻他只覺得眼前這女子比所有的妖怪都要怪,他手足無措了。
&ldo;你怎麼了,你慌什麼?你看著我!&rdo;名叫紫霞的仙子大叫著。
等孫悟空一抬頭,她卻立刻又把頭轉開去了。
&ldo;仙子。&rdo;孫悟空有些不耐煩了,&ldo;我不管你有什麼……咳、病。我只麻煩你告訴我靈霄寶殿在哪。&rdo;
&ldo;為什麼,為什麼要去……不要去,五百年前就和你說不要去……&rdo;那仙子低了頭,口裡喃喃自語,彷彿心中迷亂。
&ldo;喂!&rdo;孫悟空喊,&ldo;你知道這要是在凡間你早被俺打死二百次了,仙子很了不起嗎?老孫問個路,你就這個樣子!&rdo;
&ldo;你要去哪,去哪……&rdo;她還是低著頭,身子顫動,象在極力剋制什麼。
&ldo;靈‐‐霄‐‐寶‐‐殿!&rdo;他衝著她耳朵大喊。
她還是不抬頭看悟空,手向遠處一指,雲霧散開了,孫悟空才看見那座巨大的宮殿,不知有多少重樓臺,許多珍奇靈獸在繞殿飛舞,攪動著祥雲。它們體型巨大,但和宮殿比起來就象高山前的蜻蜓。那殿側雲霞也隨著不斷的舒捲變化而發出各色的瑞氣靈光。
&ldo;好去處,俺老孫也真想在裡住住。&rdo;
&ldo;這麼多年,這麼多年了。&rdo;女子望著腳下的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