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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不出來，我倒是挺願意給小公子們施些恩惠的。”紅衣美人嫋嫋挪步，微微挺胸，俯身勾起玲瓏的下巴。
玲瓏不慌不忙，掏出一沓票子，在對方面前晃了晃：“這樣的本事，可還行？”
紅衣美人瞬間站直了身子，故作姿態，眼裡多了些挑逗的意味：“就這？”
玲瓏微微一笑，又掏出一顆純淨圓潤的珍珠：“我見姐姐嬌媚如花又伶牙俐齒的，定是西涼難得的佳人。姐姐要是不嫌棄，這顆‘小小’的南洋珠，就當是在下的拜帖了。”
鳳冠上拆下來的南洋珠還有十七八顆，拿來做“交易”算是物盡其用，玲瓏絲毫不心疼。
紅衣美人的一雙眸色忽然變得格外亮堂，一把奪過方才的票子和南洋珠，夾著嗓子道：“小公子真是會說話。今日彩蝶姑娘確實有客，但那客人這個時辰常常是在午睡。我去同媽媽講講，若是彩蝶姑娘這會得了空，就請三位公子進雅間小酌幾杯。”
還真是賭對人了。玲瓏心想，而後擺出一副風度翩翩的模樣，作揖道：“多謝姐姐。”
若說到仙樂坊的頭牌彩蝶姑娘，那可是西涼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第一名伎。西涼轄內接壤西域小國，多的是深目高鼻的異國女子，西涼當地人的審美也更偏愛異域風情。所以別家的頭牌，多是從他國輾轉而來，在西涼謀生的姑娘。而彩蝶姑娘則是慶國人，卻擁有完全不輸於異國美女的容姿，更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尤其善舞。據說她跳起西域的胡旋舞來，正如蝴蝶揮舞輕盈的翅膀在花間飛動，舞動的衣衫又好似仙女的羽衣在空中飄散。玲瓏除了有正事要與彩蝶詳談之外，確實也對這位西涼第一的舞姬感到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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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仙樂坊的老鴇就與紅衣美人匆匆下樓，恭敬諂媚地要領三人去樓上雅間。卻聽坊外傳來粗魯嘈雜的叫嚷聲。
“那是老子的賤婢，你們憑什麼不讓我進！臭婊子，快滾出來見人！”
“沒良心啊，沒天理啊！就知道欺負我們這孤兒寡母啊！”
方才還對著玲瓏幾人嬉皮笑臉的老鴇忽然變了臉色，不滿地嘖了一聲，怒氣衝衝地踏出門外。
紅衣美人見狀，趕忙賠不是：“三位客官別掃了興致，不如先隨我上樓去？哎，您別去……”
“喲，有好戲看了。走走走！”寶珠最愛湊熱鬧了，沒等人把話說完，拉著玲瓏就往外跑。璟雲暗暗握緊了防身用的短刀，快步跟了上去。
正在坊外大喊大叫的是一身材短小的乾瘦男子，粗鄙醜陋的臉上還有一道駭人的傷疤。幾個彪形大漢緊緊圍在他面前，讓他動彈不得，男子便只好面目猙獰地朝著仙樂坊吐口水，反反覆覆地罵一些不堪入耳的字眼。十步開外有個瘦小的老婆子，正坐在那裡拍手蹬腿。看面相，二人應是一對母子。
“你們這兩個無賴，還敢來影響老孃做生意？！今日就要你們好看！”老鴇揮揮袖，幾個大漢操起棍棒就要劈頭蓋臉砸向男子。
“且慢。”仙樂坊裡走出個丫鬟打扮的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快速在老鴇耳邊說了什麼，怯生生地遞過去一個叮噹作響的錢袋。
老鴇面色夾雜著一絲無奈，轉手把錢袋扔到老婆子面前憤憤道：“快滾。”
老婆子和男子立馬面露喜色，不再多說半句，揣緊了錢袋子離開了。
寶珠聳聳肩：“沒意思。”
璟雲敲了一下她的腦袋瓜子：“別總拉著小姐去危險的地方。”
老鴇總算領了三人上樓。
“幾位貴客先嚐嘗好酒小菜，彩蝶姑娘一會兒就到。”
屋裡便只剩玲瓏三人，以及擺了一桌的酒菜。
分明來時才吃了兩串紮實的羊肉，寶珠卻食慾不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