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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嗎?」付斯禮第一次覺得自己居然會這麼八卦!
「可能……是我的,但、但我發誓我沒那個啥,頂多就是遺了!我是喝了點兒,但不至於醉到男女不分,是洞就上。我可是直男!純情著呢!」朗聞昔說著打了個冷顫,鑽回了被窩。
「你未成年喝酒?」付斯禮的關注點在朗聞昔看起來奇奇怪怪的。
「我大年初一就十八了,喝點啤酒不過分吧!?」
「你比我大?」
「嗯,我上兩個五年級。」
「為什麼?」
朗聞昔沉默了一會兒,長舒了一口氣說:「我媽把我從三樓的晾臺上推了下去,我全身多處骨折就住院了。」
「……」
「想知道為什麼?呵呵,我爸媽是搞傳銷的,2000年的時候一共合計騙了60萬人民幣,我爸因為拘捕捅了當時抓捕的刑警,我媽當時以為是直接把人捅死了,心想著怎麼都活不了,就想帶著我一起死了算了,她先把我推了下去,然後自己也跳樓了!但沒想到我命大呀!後來,我外公就把我接到了他這裡!」朗聞昔說著,語氣平淡地陳述著好像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一般,他的內心似乎沒有一絲波瀾。
「那你為什麼不在七中繼續唸了?」付斯禮繼續追問著,他好像看到了眼前的這個少年正在揭開一道道傷疤,向他展示著血淋淋的不幸。像是一種惡趣味,也像是在找一種心裡的平衡感,他以為自己夠慘得了,沒想到也許眼前的這個人會比自己還要可憐。
「我初二的時候,外公腦梗住院了,家裡沒人照顧他我就辦了休學,後來,就乾脆退學了。」朗聞昔望著付斯禮,他知道發生在他身上的不幸,或許能安慰此刻也身處於不幸的付斯禮。
「那你外公應該有房子,為什麼住這裡?」
「住院看病要錢,我就把房子買了,我每個月領的那些社會保障金和我外公的退休金剛好夠他住一個還算不錯的養老院。」
「那你打算以後做什麼?」
「我小時候的夢想是成為一名警察。」朗聞昔回憶著,語文老師佈置作文的時候,他曾經寫道:我想成為一名警察,穿上帥氣的警服,成為正義的使者。他的作文被評為全班第一名,他站在講臺上驕傲地朗讀著自己的作文,一字一句。但現在的朗聞昔知道自己已經不具備這樣的資格了,再怎麼努力他的人生已經被抹上了無形的汙點,朗聞昔自嘲地笑了笑,說:「我現在就想未來開個小店,找個不嫌棄自己無能的老婆,說不定還能過上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呢!」
朗聞昔說完,突然補了一句:「付斯禮,我還有件事兒想跟你說。」
「什麼?」
朗聞昔咧著嘴笑了一下,「我想放屁。」
付斯禮以為朗聞昔要說什麼重要的事情,沒想到卻等到了他說自己想放屁,付斯禮略帶嫌棄地說:「你!被窩外面放!」
朗聞昔掀開了被子,放了一個響亮的屁送給了付斯禮,「嘿嘿,晚上吃得有點多。對了,我跟你換個位置吧,我睡外面,我怕晚上要拉屎。」
「嗯。」付斯禮剛答應準備起身,就被朗聞昔摁在了床上,「別把涼氣帶進被窩了。」說完,就貼著付斯禮的身體,一點點挪到了外面。
付斯禮第一次和人貼的那麼近,心臟不自覺得就漏跳了一拍,他自己都能察覺到自己呼吸在不自覺地加重,面板被朗聞昔接觸過的地方暗暗發燙。
就這樣,付斯禮在莫名其妙的情緒中,漸漸睡著。那是從下葬了父親、繼母、妹妹後,第一次睡得那麼的踏實,沒有噩夢。
只是後來他隱約中感覺到朗聞昔下了床,再回來時帶了寒意。
在付斯禮看來,這個男孩以『偷』為名,闖進了自己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