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檔口,他冷不防叫懷裡的小醉鬼板正了臉,兩手捧著他的下頜,迷瞪瞪又笑起來。
沈鐸。他叫他的名字,聲音軟得不像話。
沈家老三四下掃了一眼,才咬牙切齒回應他,我在。
沈哥哥。小醉鬼又叫。
……乖乖。沈家老三抵著鼻尖問他,喝了什麼,嗯?
小醉鬼笑得狡黠,但又像同他分享秘密一樣認真說,喝了很好喝的東西呀。
你之前也喝過的,他咕噥說,你親我,你親我一下就知道啦。
知不知道自己說什麼呢這是?!沈家老三喉頭更緊了。
他和這小醉鬼臉對臉瞧人。一米九的大高個兒,肩背手臂僵硬得像個木頭樁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什麼妖精下了咒,好半晌了,單是瞪著一雙黑沉的眼,整個人卻連動都不敢動,只等到角落裡傳來一聲悶笑,他才陡然打了個激靈,一掌摁住小醉鬼的後腦,壓著火氣,一聲不吭便急匆匆把人帶走了。
偌大的包廂,裝醉的清醒了,真喝大了的也叫這尊閻羅嚇得不輕,見他出去了,十來號人面面相覷,隨後才趕忙將倒黴的蔣家少公子扶了起來。捱了不輕的打呢,在場的姑娘心疼得不得了,可破了嘴角的蔣家少公子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只管齜牙咧嘴吃吃笑。
沒正經的,他的女伴嬌嗔,笑什麼呢。
笑什麼,蔣家少公子靠著沙發仰頭眯了眼睛。還能笑什麼,笑一個裝模作樣的假正經,明明多的是放浪形骸的劣跡,可平日裡還非得強迫自己節制得像個不沾花柳的正人君子,真真虛偽得叫人看不過眼。
忍什麼呢,遲早有一天他得知道他懷裡那小醉鬼的厲害。
番外十四
有一年冬季,我陪湯靖遠去北歐參加了一場由當地華人商會舉辦的酒宴。
被他點名隨行我並不覺得意外,甚至連我那位主管秘書室的上司都是一副習以為常的表情。
我和湯靖遠是典型的權色交易關係,我是他眾多床伴之一,從澳洲高校畢業後的第一年便以生活助理的身份入職湯氏,自此陪伴他已經有五年的時間了。五年裡他換過的情人多如流水,但不知為何我卻能一直留在他身邊,儘管事業上毫無起色,乃至稱得上前途渺茫,可他給予我的錢財已然供我無憂無慮度過下半生。
其實同他另外那些花枝招展的伴侶相比,我的樣貌未必算得上出眾,有時候連我自己也會疑惑他當初到底是搭錯了哪根筋才會看上一個因為失戀而在酒吧裡默默痛哭的愣頭青。我私下猜測過,也嘗試在床事酣暢之後詢問他,但他從來不肯說實話,只笑著來親我的眼睛。
探究根源的蠢事我只做過一次就作罷了。他是金主,是在這個舉目無親的世界上花錢養我的那個人,即便他有所偏愛,可我也不能恃寵而驕跨越我們之間那道紅線。
並非我自視甚高,湯靖遠的確很偏愛我。在必須履行的性事需求之外,這些年他像正常的情侶一樣帶我去過很多地方,亦滿足過我各種各樣的心願。我們曾經深夜開著跑車沿加州海岸一路狂奔,隔天清早又越過整個大洋去歐洲等待極光,又或者因為心血來潮而花上一個月的時間在南非大草原上隨同動物遷徙,曠野日落的那一刻他低頭吻我,我至今都忘不掉那種耳邊只有瘋狂心跳聲的感覺。
拋開真心而言,他是一個盡職的、充滿魅力的完美情人,我一度以為他待所有的枕邊過客都是這樣千金博一笑的溫柔,但我的直屬上司曾經私下告訴我並非如此。她說湯靖遠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笑面虎,奉承他的人多的是,被處理過的床伴也多的是,然而能讓他像瘋了一樣滿世界陪跑的目前還只有我一個。
當時她有點喝上頭了,我也半醉,想了想,不惜腆著臉說,大概是因為我比較乖。
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