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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臺做演講,聽介紹呢,是南法那邊做跨國投資的,講得也不賴,但湯總好像很不喜歡他。
非常不喜歡,他又補充道,連賞臉鼓掌都不肯的。
他嘀咕著搖了搖頭,我同樣疑惑地皺眉,不自覺望了湯靖遠一眼。
一個在南法做投資的生意人。我有些難以置信。在外從商避不可免要樹敵,我拼命回憶這些年幫著直屬上司處理公務時接觸過的每一個人,但無論多仔細我都記不起湯靖遠的對手中什麼時候出現過這麼一號人物。澳洲和南法隔著千八百里,湯氏的重心也從來不在投資上,如果這真的是湯靖遠動怒的理由,那麼他和這個人之間究竟有過什麼恩怨糾葛呢。
我幾乎放鬆不下來。
我覺得我很瞭解湯靖遠,至少在進入湯氏之後,我花了很多時間去閱讀他從前的經商事蹟,也比旁人更用心地牢記著他的習慣與好惡——但這些努力有什麼用呢,我深深地懷疑起來。我對從前的湯靖遠一無所知,不知道一個素未謀面的生意人就能叫他情緒波動,也不知道他在人人羨慕的偏愛之外也可以突然對我不聞不問。
我想接近他,卻也從未接近過他。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沮喪,也無奈,不確定湯靖遠到底要遷怒我到何時。
宴會的前半段我幾乎全程心不在焉,或許是察覺到我狀態不好,站在角落待命時行政助理一直拉著我聊天。他講他們外出時的見聞,跟我抱怨莊園太大走得腳疼,說東道主自釀的紅酒後勁太厲害,又說他在同行的客人裡見到了一個很漂亮的華裔,會講法語,也懂得品酒,左手上還紋著一圈顯眼的荊棘玫瑰。
對了,他八卦地湊近我,小聲說,他似乎跟湯總討厭的那個客人是一對。
他說了很多,但我只聽了這麼一點大概。我不想關心旁人的情侶關係,宴會進行到中途,分部的負責人突然在不遠處朝我抬手示意。
我以為是有應酬上的需要,因此匆匆趕了過去,然而他們和丹麥籍政客的交談已經結束,負責人叫我不過是因為湯靖遠要我陪他到外頭去休息——宴會廳佔據著酒店頂層一大半空間,但或許是知道交際的難處,廳外還設有單獨的休息室供微醺的賓客們小憩——接到命令的時候我有點意外,因為湯靖遠身上沒有任何醉酒的跡象,別說微醺,他的模樣就是此時再來一打政客都能應付自如。
可他確實要休息。
我心有疑惑,但仍然很按照吩咐恭謹上前打斷了湯靖遠和另一位客人的談話,正經八百告訴他有公事來電。
就這樣,我們以簡單卻冠冕堂皇的藉口順利脫身,湯靖遠沒有跟我說話,他將手裡的香檳交給服務生,隨後大步離開了宴會廳。我噤聲,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
大概也是悶久了出來透氣,又或者覺得裡頭太過吵鬧不便交流,離場的並不只有我們兩個人。休息室在宴會廳左側,走廊上三兩站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