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聳肩,彷彿不理解對方突然較真的態度。
正當兩人相對無言的時候,沈鐸的手機冷不丁響了起來。
尤楊下意識瞥了一眼來電顯示,然而沈鐸的手指已經早一步遮擋住了螢幕,面色不豫的男人拿過桌上的打火機站了起來,咬著煙說:“我出去透透氣。”
打來這通電話的人自然是寧家小少爺。
他正在參加他三哥的婚禮,宴席間觥籌交錯鬧哄哄一片,他不能喝酒,因此提前離座找了個清淨角落和沈鐸聊天。c市的冬夜不像家裡一樣冷得徹骨,沈鐸站在街道邊點菸,靜靜地聽著那頭的小孩兒放軟聲音說很想他。
許是他們已經太久沒有見面的緣故,只這一聲便將沈鐸的思緒拉回了從前,他和老爺子最為劍拔弩張的那個年紀,衝突總是以他身上的淤青作為結束。而當他每每領罰回房間反省,寧予桐總會趁著老爺子不在家的時候跑過來,一邊幫他上藥一邊摸他的頭,並且用這樣柔軟的聲音安慰他,直到他真的散去了渾身戾氣能與他說笑為止。
他似乎總能叫沈鐸想起從前。從前那些甜蜜或痛苦的過往是真的,隨著年齡的增長沈鐸越來越拿不準對他的心思也是真的,他們成長的軌跡是何等的親密,親密到沈鐸回頭再看時,那兩條道路已然交疊相融,化成了他手上紋路清晰的掌心線。
所有人都說他寵寧予桐,寵到了極致便是愛,可他們越篤定,年少時的他就越不願意承認,否則後來的一切又是怎麼發生的。沈老爺子罵他孽障不無道理。
手機這頭沈鐸仍然以沉默居多,可是語氣早已不像剛接聽時那樣的冷硬,甚至連包廂裡不愉快的小插曲都被他拋之腦後了。婚禮現場賓客往來人聲嘈雜,他卻將寧予桐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他的小孩兒絮絮說著敬酒時鬧出的幾個笑話,彷彿隔著千里之遙專程打這一通電話真的只是為了與他分享這份平淡的喜悅,即便它跟沈鐸似乎沒有什麼關係。
這樣也好,沈鐸想,至少證明他擁有自己的生活,願意分享,那便是還未恨得徹底。
“不鬧洞房的話記得早點休息,”通話的末尾,沈鐸掐掉了手裡的煙,仰頭望著高懸在朗闊天際的月亮:“等我回去再聊。”
寧予桐低笑一聲,跟他道過晚安後掛了電話。
大年初六,他們一早便啟程回家了。
酒醒之後尤楊顯然不記得飯桌上那段短暫的對話,他重新戴上了他的素圈,並在飛機上告訴沈鐸他做了一個決定,神秘認真的模樣讓沈鐸好笑又好奇,問他是什麼,他卻把嘴巴捂嚴實不肯說了。
不說也罷,沈鐸滿足他的心性,預備著他哪天想好了主動揭秘,然而秘書反倒比他更早知曉了這個訊息——新年過後,公司事務只增不減,休完年假回來的她依然稱職而敬業,將一份檔案穩穩當當遞到他的案頭上,冷靜地彙報:“沈總,尤先生辭職了。”
尤楊的辭呈只向公司內部的高層管理公開,受託於沈鐸的投資人收到郵件的第一時間便通知了他的秘書。
公寓裡再次爆發了激烈的爭吵。其實沈鐸無所謂尤楊是否堅持自己創業的決定,他只是需要一個解釋,為什麼尤楊從始至終不願意接受他的安排,還總是對他的人際圈一而再再而三地表現出強烈的排斥,最後甚至連這樣重要的決定也不知會他一聲。
一對伴侶,要的不就是彼此坦誠相互扶持麼。
沈鐸怒不可遏,尤楊猜想他或許是從先前的合作伙伴那裡得知的訊息,雖然有些措手不及,可他仍然強硬地據理力爭,回家與朋友們的聚餐使他覺得自己的能力仍有提升的空間,所以他想到別處再歷練一番。如果沒有意外,那麼面試之後他的新工作將是一家外企的總助。
對尤楊來說這個職位沒什麼不好,薪資可觀報酬豐厚,只是他不再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