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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話,眼睜睜看他把手抽走了。
寧予桐起身不多時尤楊就出現在了樓梯口。許是跳得很高興,他額前的碎髮汗涔涔的,哼著小曲兒上樓時冷不丁抬頭一看,便和寧予桐撞了個面對面。
寧家小少爺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裡笑著側身為他讓路,下樓前意猶未盡地瞥了沈鐸一眼——他的眼睛承了寧老夫人年輕時的神韻,眉峰上挑瞳仁清亮,斜飛眼尾含笑看人時總顯得嫵媚多情——也只是一眼,這一夜他們便不再有交集。
那天晚上沈鐸做了一個夢。
夢裡他們都還是十來歲的少年,深秋的午後日影頎長,寧予桐坐在地板上看書,寬鬆的家居褲下露出一截纖細的腳踝,腳趾粉嫩圓潤,見他開門進來了很自然地伸手要抱,貼上來的身體就像蛋糕一樣綿軟,被他摟在懷裡了還要撒嬌,不停地喊他,哥哥,沈哥哥。
沈鐸一下子就醒了。黑暗的房間裡光線幽微,身邊人睡得正酣,但他看著天花板卻想起了很多關於寧予桐的事情,他們的過去他們的糾葛,同時也包括他們在自殺前的爭吵,面對他罕見的強硬,寧予桐面如死灰萬分絕望,哽咽著說,這是最後一遍。最後一遍了,沈鐸,如果你不想聽,那麼我以後再也不會說我愛你。
他做到了,沈鐸想。
這個人真的變了
自從趕在年前選定了吉日,寧家便一直在籌備三少爺的婚禮。
他的妻子姓許,家中老爺子是有名的歸國僑胞,父母親在國外經營造船業,由於公事繁忙,這趟先行過來作陪的親眷只有她弟弟許靖舟,因為年齡相仿又談得來的緣故,負責招待這位客人的是家中的小少爺寧予桐,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他們已經玩遍了這裡所有夜場。
這天午飯後他們正在房裡休息,管家端著點心敲門問安,說寧老夫人叫小兒子再看看賓客名單安排如何,是否有哪位貴客遺漏。
許靖舟扔了遊戲手柄跑過來拈糕點,一邊嚼一邊瞟寧予桐手裡的單子,上面密密麻麻一排人選,看到一半,他突然發現了寧予桐欲言又止的表情。
“有人沒請到嗎?”他好奇地問。
寧予桐搖頭,合上名單還給管家:“去回老太太的話吧,沒有紕漏了。”
管家接了名單打量他的臉色,說:“小少爺,老夫人已經給沈二少派過請帖了,您放心。”
寧予桐拿點心的手一頓,片刻後才點頭示意他知道了。
管家離開後許靖舟沒有繼續打遊戲,他覺得寧予桐有些悶悶不樂,可他不知道原因是什麼,所以他把頭枕在寧予桐的腿上,試探著詢問:“沈二少是誰?酒吧裡那個叫你上去的男人嗎?”他看到他跟服務生往樓上去了。
“不是,”寧予桐又幫他拿了一塊糕點,“那是他弟弟。”
許靖舟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聲,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旁的手機先響了起來。
他只看了眼來電顯示就迫不及待地接了,一開口噼裡啪啦地罵那頭混賬王八蛋,嘴上氣話不停,臉上卻透著難以掩飾的甜蜜。
寧予桐認得跟許靖舟說話的那個人,他們是老相識,生意上往來頻繁,仔細追究的話,他們甚至還是同出一脈的遠房血親。他抱著盤子靜靜地聽許靖舟交待這幾天的行程,心想年紀小愛一個人真的很有優勢,一腔孤勇無所畏懼,哪怕自己燒得寸灰不留,心裡也只記掛著能不能得償所願。
他不行,傾盡所有感情的後果慘烈得他還時常隱隱作痛,如若沒有一點心機和計較支撐,他不安心。
許靖舟講著電話往小陽臺走去了,寧予桐撐著下巴想了想,拿過手機給通訊錄上一個沒有備註的號碼發了一條簡訊,號碼的主人他不久前剛見過,在病房裡,她提著沈鐸叫人準備的禮物前來看望自己,如同從前一般恭謹地問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