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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江上弦理所當然的起遲了,若不是江母扯著大嗓門將她喊起來,只怕是要遲到。
長安城的槐香味兒是她每天上下班人路上,最喜歡的味道,一年四季,每個季節都有屬於自己的氣味,很難描述,但想起那個季節,味道就會顯現在腦海中。
急匆匆趕到樂仙樓,迎接她的是三個興奮的徒弟。
三人在小灶房裡頭幹活,時不時伸著脖子張望自家師父來了沒有,看到江上弦打著呵欠出現,立時奔了出來。
江上弦被三人嚇了一跳,原還有些混沌的腦子登時就清醒了:“出了何事如此驚慌?”
難不成遲到早退這樣職場慣性事件,在這兒都要被第一時間通報批評麼?
方才沒在櫃檯瞧見王掌櫃的身影,她還拍了拍胸脯暗道僥倖來著。
哎,高興早了!
“好事,好事啊師父!”
說話的是王碗,一張胖乎乎的臉激動的發紅:“昨個兒晚間,掌櫃的將福祿壽上了牌,那真真是一搶而空!”
樂仙樓的小學徒們都是每天晚上輪流值班的,可以說每天到的最早的是他們,走的最晚的還是他們,學點手藝很是辛苦了。
江上弦來了以後,三個徒弟跟著她另算,他們三人輪流值班小灶房,雖說她下班前會將南乳羊羔排做好,荔枝樹也搓好,可到底還是要炸一炸擺個盤,因此比之前更辛苦。
昨天晚上值班的是李猛,此時點了點頭,話依舊很少:“師父昨天留了九份,賣光了。”
周英臉都皺一起了,這小師弟怎麼,這麼不會說話,單單賣光哪裡能體現出師父這菜的火熱程度?
怎麼說他也是幹過跑堂的,還是有點子人脈的,在樂仙樓的宿舍也是跟跑堂的在一起,都已經瞭解過情況了。
“師父,昨日晚上,九份福祿壽,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賣了個精光,不少客人沒點上,還鬧呢。掌櫃的出來與他們說咱們這菜啊,工藝繁雜,用料講究,集食材之靈氣,耗時也長,中間但凡有一步疏漏,便前功盡棄,極為難得,一天九份已是極限。”
能來樂仙樓消費的那都是不差錢的主兒,旁人吃到新鮮東西,自己沒吃到,算怎麼回事兒?
這不是顯得自己不行麼?男人能說不行?
江上弦滿意,王掌櫃果然妙人,這話術,哪哪兒都挺對的,語文麼,不就是要適當運用誇張的修辭手法麼?
職場關係戶王碗知道的也不少,也跟著補充:“不少人跟掌櫃的打聽這菜是何人所做,想要將師父請回去做庖人,如今這長安城只怕不少人都曉得師父的名號了。”
王碗這麼問也是替自家叔父考慮了,好庖人當然要留在自己地方才好。
也怪王掌櫃沒跟他說,江上弦求名,是不會去旁人府上的。
他說的江上弦自然是知道的,任務都完成了嘛。
不過該走的過場還是要走一下的:“辛苦王掌櫃了,我得多做些新菜式來好好謝謝他才是。”
下午吃了飯,江上弦記掛著鄔三娘,便想著去瞧一瞧她去,誰知還未走到金粉夢,就碰上了金吾衛的人。
領頭的正是王鳴謙,一群人快馬而過,將金粉夢給圍了個水洩不通,她心下惴惴,卻深知此時怕是不能再去了,只好憂心忡忡的腳步一轉,回了樂仙樓。
替她打掩護的王碗沒想到她這麼快回來,詫異道:“師父,可是忘拿東西了?”
江上弦勉強笑了笑,突然想到什麼,招手叫來周英:“你可認識大理寺崔少卿?”
“認識。”周英點頭:“崔少卿原先也是常來的,也就是最近不怎麼來的,師父找崔少卿?他在咱們樓還有慣用的包房,若是他來,會有侍從先過來說一聲的。”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