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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得近了,容易折壽。
“什麼事?”崔辯敘嫌棄的睨了一眼從鏡海,矮是矮了點,可也是挺結實一男人,膽子忒小了。
丁原的禮數也不知是跟誰學的,還是他自己發明的,一跟人說話就要行一次禮,腦袋也不抬,極為謙卑的模樣:“回稟崔少卿,那具女屍身上,查出來點東西。”
崔辯敘眼睛一亮:“走!”
五月下旬的天氣已經熱了,停屍房裡頭就是放了大量的冰塊,屍體經過這些日子的折騰,也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腐爛,味道很是刺鼻。
別說崔辯敘這生瓜蛋子,就是從鏡海這樣的老油條一進屋也忍不住捂住了口鼻,唯獨丁原面不改色徑直走到那具女屍邊上。
崔辯敘端著架子,不好意思跟從鏡海似的,但也屏住呼吸,竭力小口小口極為緩慢的呼吸。
“少卿請看。”丁原耳朵微動,聽出了身後之人呼吸改變,嘴角往下耷拉了一下,很快又恢復過來:“這是屬下從五月一號娘子的肛門中所發現的。”
他手裡是一個小鑷子,上頭夾著一根大約只有半厘米的小黑毛。
從鏡海整張臉皺在一起,翻著白眼悶聲悶氣的吐槽:“你動人家肛門做什麼?”
他覺得有點什麼東西已經到他嗓子眼了。
“五月一號娘子?”崔辯敘覺得自己大約是對大理寺還不夠熟悉,這種命名方式,他聞所未聞。
丁原拿著小鑷子再次躬身一禮,小鑷子隨著他的動作往前,崔從二人齊齊後退一步。
“好好說話。”這是被嚇得倒抽一口冷氣的從鏡海。
“不必如此多禮!”這是眉毛皺成海帶的崔辯敘。
丁原起身瞧見他們的舉動,再次詭異微笑,有些迷戀的看著女屍:“兩位上官有所不知,大理寺需要驗查的屍體太少了,屬下入職三個月,這還是頭一具,因此便想好好待她。”
“所以....?”從鏡海覺得這人好像有點問題,他說的每一個字,單獨拎出來他都聽得懂,合到一起,怎麼聽不明白了?
什麼叫好好待她?這是對一具素不相識的屍體說的話嗎?
“屬下從前都是在上好坊找屍體練手,五月一號娘子是屬下的第一具正式屍體,屬下想著,這應當也算是極有紀念意義的事情,她又沒有家人來認領,便特意尋了一塊石頭,親手為五月一號娘子雕刻了九竅塞,等案子解了,屬下便帶她去上好坊尋一塊風水寶地葬了,為她立個墳。”
丁原指向一旁桌上放著的白布,白布上是九個形態各異的石頭塞子,被打磨的十分光滑,顯然是用了心的。
他說的情真意切,感人肺腑,可聽在二人耳中都覺得滲人,這人什麼大病?
從鏡海下意識問了一句:“墓碑上就寫五月一號娘子?”
“自然!”丁原答的風輕雲淡、理所當然,就好像在說今天天很好。
崔辯敘打斷從鏡海繼續想問的白痴問題:“你先說,這根…毛有什麼問題?”
“少卿容稟。”
丁原再次揮了揮手裡的鑷子從二人面上展示了一圈:“這是肛毛,人人都有,一般男子的比女子的要粗且密,女子的少而細,可五月一號娘子,天賦異稟,身上毛髮旺盛。”
二人順著他的話看向女屍,崔辯敘半眯著眼,儘量忽略那些蠕動的蛆蟲:“本官瞧著,除了頭髮和眉毛,別的地方哪兒有毛?”
這人搞得這麼情真意切,為什麼不把那些白花花的蟲子弄乾淨?
崔辯敘身邊沒個女人,也沒有成親,自然是不知道的,從鏡海卻有經驗,迫不及待的搶答:“少卿有所不知,長安城中,不少女子喜歡將腋下和四肢的毛刮掉。”
他剛開始也不知道,還是天長日久的,偶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