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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點點頭道:“只顧帶我去見春兒便好。”
“是,福晉。”那人恭敬地答道。
我迷迷糊糊地靠在車廂的窗邊又睡著了。不知過了過久我突然驚醒,掀開車簾發現四周一片金黃,原來我們已經在通往郊區的路上了。我緩緩爬起來尋了些水喝,覺得喉嚨不是那麼幹澀難受了才向車外喚道:“我們這是在哪兒?還有多久能到?”
車伕看了我一眼,淡淡地答:“就快了。還請福晉再歇息會兒。”我點點頭,忽然覺得頭疼欲裂。我擰緊了眉,覺得剛才車伕的語氣似乎有些不對勁,想出去問個清楚卻站不起身來。歡兒見狀嚇了一跳,忙扶住我小心地問:“福晉還是覺得暈麼?”
我心裡一涼,冷冷地說:“這次不同了。”我對她擺擺手示意她靠近我些,降低了音量道:“我們恐怕是中了誰的圈套。不過既然是把我騙回京城,許是位皇親貴胄。不是邊關蠻子拿我威脅十四,我也就不怕了。”歡兒的神色瞬間變得凝重,但並未驚叫出聲,畢竟她跟了我這麼多年也是經過事兒的人了。
終於,馬車緩緩停下。我由歡兒扶著下車,那小廝恭敬地引我入園。既來之則安之,我便順從地跟著他走。一路經過了玲瓏精緻的亭臺樓閣,清幽秀麗的池館水廊,還有大假山、古戲臺等,足可見這園子主人的財力殷實。
“春兒呢?”我盈盈落座,語氣淡漠。
那小廝笑而不答:“福晉好生歇息,奴才會按時來給主子送膳食。”語罷打了個千兒便轉身離開了,並不多做停留。
“福晉,果然被你猜中了。”歡兒無奈地嘆了口氣,看向門外道:“似乎有不少人在把守著呢。”
我點點頭,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捶了捶腦袋,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歡兒,你說既然這幫人是假冒信使,又是怎麼進的大營呢?娜仁花和阿依敏她們的丈夫、還有十四留下那些護軍的守衛就如此簡單?我想這有三種解釋。其一,娜仁花和阿依敏她們對中原人不熟悉,警惕心不高,又都是單純之人,見那信使孤人一身便放了他進來。其二,娜仁花變成了心機深沉之人,或許她一直都是心機深沉之人,只是我沒有發現罷了。她為了報當年之仇,所以安排或者說協助始作俑者設下了這樣一個圈套?可如果真的是那樣,在半路上把我解決掉不就好了嗎,把我送到京城做什麼?”我自言自語道:“第三種可能,也是最大的可能,就是我的身邊有內奸……”
歡兒聞言急忙跪下,一臉真誠地道:“福晉請相信奴婢,奴婢沒有背叛過主子。”
我一愣,扶起她微笑道:“傻丫頭,我又沒說是你。你幫我想想,那天是誰引了信使進來?”
歡兒仔細想了想,肯定地說:“是傲雪!”
我彷彿中了一個霹靂般愣住。難道當年若淳的悲劇會再次上演嗎?
“十四福晉猜得不錯。”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響起,我尋至聲源一看,原來是四福晉身邊的湘兒。
“果然,剛才我已經猜出是庸王府的人。”我嘆了口氣緩緩道。
湘兒聞言微微勾起唇角,挑眉問道:“福晉何出此言?”
“這園子顯然是某個達官貴人的別院,主人一定來過不止一次。我剛才又在院子中見到了西洋犬的痕跡,定是雍親王爺帶來的吧。而這莊園是死的,只要我有一天離開就會知道抓住我的人,所以湘兒你的露面就解釋的通了。你們就是讓我知道,設計我的人是你家四福晉!”
“前面你都猜對了,只可惜最後一句錯了。要找你的人不是淑慧,而是我!”我徹底愣住。四阿哥,雍親王,愛新覺羅胤禛……
只見他懷抱著一身雪白的琪琪,大步流星地向我走來……
作者有話要說:呼喚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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