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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在休息室無意發現的那本資料夾一模一樣。
他的心跳忽然快起來，沒有遲疑地走向了檔案櫃。
隨便抽出一本，看見妥善夾在檔案頁中的一張張素描時，他心裡滋生出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心悸、慌亂、害怕好像都有，但又不是那種想要逃跑的恐懼，更多的應該是疑惑。
有種他好像從來沒有了解過裴敘的恐慌。
想起來裴敘和他說「這才是真實的我」，喬南一時有些茫然起來。他機械地翻動一本本資料夾，大腦因為過多的資訊量而有些宕機，連裴敘什麼時候進來的都沒有發現。
&ldo;南南在發什麼呆?&rdo;
裴敘低沉和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卻讓喬南打了個激靈，後背迅速爬起了雞皮疙瘩。
他轉過身，看見裴敘就站在他側後方，目光不明地在他和書櫃之間遊移。
好在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將資料夾放了回去，裴敘應該還只是懷疑，喬南過熱的大腦飛快運轉，冷靜道：&ldo;我記得你這有本《薩德侯爵夫人》，剛才我和邱然她們說起這本書，有一個劇情起了分歧，我想找來確認一下。&rdo;
裴敘「哦」了一聲，目光在書櫃上頓了下，也看不出信沒信。
他朝喬南招了招手，示意他跟自己來：&ldo;這本書我前陣子剛看過，放到這邊了。&rdo;
喬南跟著他走到辦公桌前，卻楠楓見裴敘在寬大的皮質辦公椅上坐下，將左手邊一個抽屜拉開：&ldo;就在這裡。&rdo;
抽屜裡確實有幾本書，做戲做全，喬南遲疑著上前去拿，卻猝不及防被他掐著腰拉到了腿上。
他被抵在了辦公桌邊緣，身前是沉重的實木辦公桌，身後則是裴敘寬厚溫熱的胸膛。
喬南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他發現了。
他慌亂地想要逃離：&ldo;你幹什麼?&rdo;
&ldo;南南都看見了。&rdo;裴敘收緊了手臂，胸膛貼近他，鼻尖在他側頸輕蹭。因為剛剛沐浴過，他隨意披著浴袍，衣襟微敞間，喬南能感受到他面板傳遞的溫度。
很燙人。
&ldo;你故意的!&rdo;喬南這會兒也明白了，這人怕是在休息室就發現了。結果卻陪著自己演了這麼久，分明是故意釣魚。
裴敘短促低笑一聲：&ldo;南南還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rdo;
喬南繃著臉：&ldo;你先放開我，我再告訴你。&rdo;
裴敘卻說：&ldo;還有個東西南南應該還沒來及看。&rdo;
說著，他將抽屜裡的書拿出來，從最內側拿出了一個遙控器，輕按一下，就見辦公桌正對著的那面牆上的裝飾百葉緩緩上升，露出後方被遮擋住的主臥空間。
喬南瞳孔一縮，連掙扎都弱了下來，愣愣盯著看。
&ldo;南南害怕嗎?&rdo;裴敘緊緊盯著他的表情，手指溫柔地沿著側臉線條遊移。
喬南下意識搖頭。
已經有所猜測，真正確認時，也就說不上害怕了。
裴敘笑起來，淺淺含住他的耳垂，又問：&ldo;那南南喜歡我給你畫的畫嗎?&rdo;
&ldo;你什麼時候學的素描?&rdo;
&ldo;給你補習那段時間。&rdo;
喬南高二時忽然決定要考美院，裴敘給他找了藝考的名師，又親自給他惡補文化課。
素描就是那時候學會的。
想起他那時一邊要忙著畢業論文，一邊還要給他補課到深夜，喬南的語氣不自覺軟下來，輕聲罵了他一句：&ldo;變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