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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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淚,還是要碰,又如同摔破了結了疤,知道不理它過些日子慢慢也就好了,卻總是忍不住去摸摸,甚至是揭開,看看它下面的皮肉長好沒有,結果多半是再流血,而幾次下來,那摔破的部位,也就留下了永遠不可能癒合的痕跡了。
謝小禾把她當大姐姐,且崇拜,那種讚美,她知道,是真誠的,她也更知道,她把自己當作秦牧的‘姐姐’來愛,就像愛秦牧的媽媽和弟弟一樣而她,是日常總能見到的,是最熟悉瞭解秦牧的,是跟他作著類似行當的,是因為跟他一樣可以爭論圖紙討論細節,被她真心仰慕且羨慕的。謝小禾會忍不住想聽她講秦牧的從前,那段她不擁有他的時光,會拜託她和袁野提醒他休息和吃藥在她不在他身邊的時候,會很不遮掩為袁野‘敲鑼打鼓’作托兒的意圖。。。甚至會幻想以後的小孩,她和秦牧的,自己與袁野的,謝小禾說她希望生女兒,因為想象秦牧該是多麼疼孩子的爸爸!而自己如果嫁給袁野,那生下來的兒子,想必是帥而聰明的。。。
自己第一次被袁野吻了,沒有躲開,然後被他牽了手,任由他抓著手呆站了半晌,然後忍不住地就擁抱她,緊緊地,在她耳邊說,梁醞梁醞,咱們結婚怎麼樣,我簡直等不及娶你了!
之後他必然是本著事無不可對人言的一貫原則,第二天藍鷹這個專案組的人,便就都知道了,開著玩笑要他們請客,且起著哄地一幫人要袁野請客喝酒,那天他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她也陪喝,卻甚少說話,靜靜地看著大家興高彩烈地笑鬧,慶祝兔子吃成了窩邊草,肥水沒有流外人田。。。後來秦牧擋住了再遞到她手裡的酒杯,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說,差不多得了,明早還要趕工,誰把梁工灌得不能作事,我明天就寫報告扣薪降級處罰。
那天是秦牧把她送回家之後再去送袁野,對的,先送她再送袁野。。。,假如,假如換了這個次序,也許之後的一切也都就並不一樣,也許她會因為半醉,跟他的那一段獨處,坦白了一切,坦白了,也就讓它過去,也許,也許她就可以真的放下,重新開始了。
可是沒有。
秦牧偏偏先送的住得更遠的她,然後再是袁野。
就是為了那個小姑娘,他甚至連這麼一點點有讓她存了些幻想的他們或者大概也許也有那麼一點點曖昧的可能,都不肯留了給她了。
於是,她的那種強迫症的症狀,就那樣地持續。在袁野以為自己終於得到了自己的幸福的錯覺裡繼續,在每天她上床蓋上被子,對自己的厭惡與對袁野的愧疚中繼續。
再後來,她幾乎為他那麼認真而又那麼執著的天真感動,是真的有一點喜歡他了吧?
只是,這喜歡,總還是差了些什麼。
且越喜歡,越難過。
總算,袁野的家人因為她大的那幾歲並不同意,且他媽媽………那個傲氣十足的官太太,頗狗血和喜感地跑到了公司來‘看’她,並以請吃飯為名,表達了她以及她家人的不支援。
這真是絕好的藉口,以至她可以以理解家人選擇,不願意破壞他和父母感情為由,無奈地而哀傷地對他說,你還是年輕。。。以後總還會有更好選擇的。然後,任他怎麼指天誓日地發狂,跟家裡決裂,卻不肯做他的女朋友了。
梁醞記得當時謝小禾跑來抓著自己去以前常去的咖啡廳,遊說時候,說的那句話
你夠愛他的話,要考慮他的感受啊,其他的人的感覺,那些世俗的一切,怎麼有他的感受重要,倆個人相愛,那些,都是可以克服的。
當時她望著謝小禾,半晌,只說,那就當我不夠愛他好了。
謝小禾還再想說,她擺擺手,招手叫結帳,站起來走了。
足夠愛。
足夠愛。
什麼叫做足夠愛呢?
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