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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慢行著,轎內氣氛安靜的詭異。殷淮安毫不掩飾自己放肆的目光,直直地盯著低頭不語的女子看。
忽地,他嘆了口氣,用再和緩不過口吻說道:“剛才問你身子好全了沒有,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慕容懷月一頓,僵硬地回道:“已經好了。”
殷淮安一抿唇,突然發問:“你很討厭我麼?”
“……”慕容懷月愣住,不知所措。
“我們應該只見過幾面而已,對吧?”
慕容懷月低低的“嗯”了一聲,然後別開臉,撩起右側的轎簾往外看去。
她極緩慢地呼吸著,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殷淮安抱著胳膊靠在轎壁上,思考著她剛才的“嗯”是不是也同樣回答了那句“是否討厭”。
馬車在王府門前停下,門房立刻上前攙扶著人下來。
慕容懷月站定,低著頭剛要向殷淮安道謝,就被他開口打斷:“我該進去拜見一下元親王。”
說罷,伶俐過頭的門房不等自家小姐示下,便已經迎著殷淮安往府中去了。
面對不請自來的殷淮安,元親王是極歡迎的。他讓人奉上好茶,又再三言謝昨晚之事,還多番邀請殷淮安留在府中用晚膳。
“元親王盛情,只是淮安還——”
“哎,你不要推脫了,就留在府中罷!我這就讓人去安排!”說時,元親王已經差人去傳話了。
“元親王——”
“殷將軍救了小女,我必得好好感謝一番才行,殷將軍就不要推辭了。”元親王舉起茶盞,衝他大笑,“殷將軍,喝茶。”
殷淮安無可奈何,只得陪著笑笑,應下晚膳的邀約。
兩人正說著話,慕容懷月回房換過衣裳後也來到正殿。她向父親請過安,要離開時被元親王叫下。
“月兒,你外祖母家的遠親表哥過幾日來京中應試,所以要在我們家中暫住一段時日,等他來了之後你就和他一起去國子監。”
遠親表哥?
慕容懷月雖有些懵著,但還是及時答應了一聲。
回到房中,她問過憐音,又細細回想,這才記起這個表哥是誰。
她前世不愛讀書,自然也瞧不上這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遠親表哥,怪不得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到了晚膳時,慕容懷月不想和殷淮安同桌而食,略一思索,吩咐憐音道:“你去告訴母親,說我身體不適,不能陪同殷將軍用膳了。”
聞言,憐音著急問道:“小姐哪裡不舒服,我去請大夫來看看。”
“倒也不用去請大夫,稍稍歇歇便好了。”慕容懷月拍著憐音的手囑咐著,“千萬別驚擾了父親母親,就說我稍歇歇便可無恙。”
憐音領命去了,書夏端來一碗梅子湯,關心道:“小姐是不是因為昨夜落水驚著了?真的不用請大夫來瞧瞧麼?”
慕容懷月忙說道:“父親在正殿陪殷將軍用膳呢,這個時候請大夫來怕是會驚擾了貴客。”
“那有何妨,讓他等等便是。”
“他是聖上看中的驃騎將軍,怎能輕待了他?”
書夏一邊為慕容懷月扇著風一邊說道:“小姐何時變得這麼顧彼忌此,照顧好身子才是極要緊的。”
慕容懷月嚐了兩口梅子湯,笑了笑:“不說這事了,待會兒你去備下些青梅、糖霜和兩罈子烈酒,明日我從國子監回來要煮青梅酒給秋兒和花雲喝。”
書夏十分歡喜:“正好後花院小池裡的荷花都開了,小姐可以在那兒飲酒賞荷呢。”
“是啊,荷花都開了呢。”慕容懷月往窗外看去,笑容雖未散去,但眉眼間竟隱約有絲愁意,“對了,我剛才回來的時候路過荷花池,順手餵了池裡的小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