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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之後,宗人府協大理寺審理完畢,將這幾人從玉牒除名,交給刑部論罪。
訊息傳開,太后沉不住氣了,抱著德親王去質問趙衡,說他巧立名目,陷害宗親,公報私仇。
趙衡只說了一句:「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有沒有事,叫刑部查檢視看就知道了。」
太后卻還是不放心,因為刑部尚書與向來親近,最後又費了周折,提出叫大理寺協同刑部一起審理。
趙衡又應了。
結果還是出乎意料。
大理寺同刑部審了一個月,不僅證據確鑿坐實了一干人等謀反之罪,還牽連出了十幾個朝臣來。
事情一下子就鬧大了。
趙衡攝政以來,一直對鬧事的宗親和上疏附和明德公的大臣忍讓再三。
可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他這次反擊,絲毫沒有留手:事實查明證據確鑿之後,二月底,朝中十幾人因謀反被砍頭,其中有六個宗親,九個朝臣。
動盪了許久的朝中局勢,一下子就安穩了下來。
借著這得來不易的安穩,趙衡又接連提拔了幾個心腹,替換了被治罪的大臣。
然後三月初,趙衡帶著幼帝趙銘、德親王趙鐫,叔侄三人,半個月時間親自跑了離京城最近的宣府、大同兩處邊鎮犒軍,順便還封賞了兩鎮大批守邊的將領。
半個多月之後,叔侄三人回到京城。接下來,京中又陸陸續續傳出旨意,除宣府大同,對其餘六邊將領,也各有封賞之事。
一時之間,北邊九個重鎮,處處人心振奮。
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趙衡終於堪堪將朝廷內外的局勢穩定了下來。
這一年的時間,也正是國孝之期。
衛錚沒有接著沈靜的話說下去。他往窗外看看,見往來無人,才低聲對沈靜道:「如今明德公和太后偃旗息鼓,朝廷內外風平浪靜。陛下和德親王各自平平安安。殿下這一番作為,也算是不負所望,對得起先帝的在天之靈了。」
沈靜聞言,默然片刻,點了點頭:「……想必是吧。」
沈靜傷了腳腕還沒好利索,便驚喜的迎來了故人。
三月底,奚維隨大太監鄭滿去福建督軍,途徑南京,因鄭滿有事逗留了幾日。奚維無事,便特意繞道蘇州,來探望沈靜。
故人久未相見,難免要酌酒敘舊。
酒到酣處,奚維為沈靜斟滿了酒杯,感慨道:「這一年來,你頗不容易。」
沈靜也有幾分醉意,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嘆道:「何必說我。卓大人為了江南公事,辭了官告病還鄉,難道容易?去年九月韃子犯邊,甘肅平民戰士死傷無數,指揮使黃啟祥大人難道容易?山東大旱,江南糧食又歉收,戶部羅舉大人難道容易?先帝崩殂,幼帝踐祚,樁樁件件都是大事,禮部徐文大人難道又容易了?還有臨危受命的豫王殿下,不到五歲就要臨朝的聖上——更別提這五萬為了修築堤壩,日夜吃住在河岸上,連過年都不得與家人團聚的百姓了。」
「……」
沈靜為奚維倒滿了酒,又為自己滿上,將酒壺放下,苦笑牢騷道:「這世上,哪有一個容易的人?」
「這麼說來,我倒算是幸運的了?」奚維笑道,「在錦衣衛憋屈了這大半年,託殿下的福,終於能得償所願,去正正經經打仗了。」
「是不是因為福建受到倭寇襲擾之事?」
奚維點頭:「正是。」
「這些日子我也有所耳聞。這兩年江浙海防嚴密,倭寇被打退了幾回,佔不到便宜,便順著海岸線往南,去福建惹事了。」沈靜皺眉道,「這倭寇總不能斬草除根,著實煩人。」
奚維放下筷子:「要我說,若真要斬草除根,還得麻煩你們工部。須得大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