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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租房，顧雲重重地撲向布有些許灰塵的床，畢竟他大部分時間都在醫院照顧雲音，許久沒打掃了，可能今後也沒必要了。
顧雲深吸一口氣，緩緩轉了個身，靜靜地望著天花板。
他要和平淡的生活告別了，如果可以選擇，他還是希望自己身上的是文抄公逆襲的劇本，和雲音開開心心的在這個世界活一世。
“最後問一次，確定不是你做的對吧？”
“自然，作為惡魔，最重視的就是契約精神了，可不屑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
“桀桀桀，想好了嗎，想好了可就一路走到黑了。”
“你也是魂殿長老？”
“？”
“沒什麼。”
“有什麼辦法呢，神明高高在上，視凡人為螻蟻，想要獲得非常的力量。”
顧雲向天花板伸出手並張開。
“我這個既沒有戒指裡的老爺爺，也沒有啟用系統幫助的凡人憑什麼？只好出賣靈魂和惡魔做交易嘍。”
“狗屁的神明，雖然不知道你說的系統是什麼，但是你以為向神明索求力量不用付出嗎，祂們只會要的更多。”
“還真有神明？她真的不是自然病因死亡？這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世界？ ”
“當然，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說呢？”
“少年向旁瞥了一眼，重新審視了這個以往一直藏在他的影子裡的惡魔大人。
一團扭曲的陰影像霧般懸空著，而在陰影的正中間掛著一隻“卡姿蘭大眼睛”，隨著說話的聲音不斷上下左右移動著。
就像，
一隻，
鬼斯？
不過鬼斯有兩隻卡姿蘭大眼睛。
“也是。”
“老實說，那個小丫頭說實話我挺喜歡的，她很勇敢，意志也很堅定，如果沒有祂們出手，或許她會一直在這個世界，這個世界的規則抑制力很強，若非強大的外力，這個小丫頭不會堅持不下去的，不對不對，即便有強大的外力應該也不太行……”
“你們惡魔還會有喜歡的感情？”
“桀桀桀，惡魔也是有喜怒哀樂的好吧，只不過和你們人類的生存方式不一樣罷了，哦不應該說你們人類了，應該即將是我們惡魔了，桀桀桀。”
“你剛剛說祂們？是神明嗎？”
少年沒有在意惡魔中的大眼自言自語，只是若有所思，皺了皺眉頭，眼中一絲寒光閃過。
最初他以為是這團陰影惡魔乾的，自導自演為的就是讓他與它達成某種協議，為此他曾經不理會它好一段時間，但是現在聽它的意思確實是坐實了人為，只是不是它的手筆。
那會是誰？
不過，不管是誰，都將為此付出代價。
“不是祂們還能有誰，虛空生物嗎？一群虛偽的上位者罷了，我們惡魔好歹開啟門說話，明碼標價，只要你願意付出部分靈魂，那麼你就會獲得與之對應的強大力量，而那些虛偽的東西，不僅要你奉獻出靈魂，有的甚至會讓你提供祭品，還有的哎呀反正，你付出很多，但是分給你的卻只是芝麻大的回報，令人噁心。”
“虛偽的神明？給我講講這個世界吧，哦按你說的應該叫維度，讓我重塑一下三觀。”
雖然少年一直知道惡魔的存在，從他們相遇開始，這團陰影便如賣如來神掌的乞丐一樣，一直死皮賴臉的跟著他，說他是萬中無一的天才，只要和他融合聯手，就能上天入海無所不能打遍宇宙無敵手。
要不是這隻東西像某隻寶可夢，開口說的話有點無厘頭。
當時他真的差點嚇到跑進附近的警察局報警上演《美人魚》的經典片段。
在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