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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看那邊。&rdo;

我在窗邊的長椅上低聲說道。廣海的樣子似乎與其他孩子不太一樣。崇仔說：

&ldo;那是家長獻上的感謝之吻嗎?這種工作還不錯嘛。哲夫好像只有對待那個孩子特別不一樣。&rdo;

我沉默地點點頭。老師和保姆也是人，特別喜歡或討厭某個小朋友是很正常的。那個女人與廣海有注意的必要。

從那時起一直到最後一個媽媽帶走孩子為止，我都待在託兒所裡。過了零時四十五分，午夜的這個樓層已經沒有任何小朋友了。哲夫與其他女性保姆一起收拾被子，做些簡單的清掃，並為隔天的工作做準備。

我和崇仔一起走到真治那裡。園長露出疲倦的神隋說：

&ldo;如何?無照託兒所的夜晚就像這樣，比在街上溜達累得多吧。&rdo;

我有同感。有照業者根本不可能代替父母照顧孩子到這麼晚吧。延長至午夜過後的託兒服務，政府機構也不可能認可。我欽佩地說：

&ldo;不過虧您想得到這樣的生意呢。&rdo;

真治搔了搔頭。

&ldo;以前我曾經和有孩子的酒店小姐交往過，她經常說沒有安心的地方可以代她照顧孩子。一到傍晚，池袋的酒店小姐就多得離譜，所以我想這樣應該足夠把生意做起來了。&rdo;

商業機會到底會從什麼地方冒出來，沒有人知道。

&ldo;那個叫廣海的小男孩是……&rdo;

真治略微搖了搖頭。

&ldo;他天生有點問題，別看他那麼瘦小，其實已經五歲了。&rdo;

&ldo;他的媽媽呢?好像喝得蠻醉的。&rdo;

&ldo;她叫西野樹裡。在常盤通一家叫做&l;紅吊襪帶&r;的酒店裡，她是第一紅牌。也是個為了孩子從事夜間工作的母親。她經常會喝得太多，這點倒是頗讓人擔心。&rdo;

她到底是純粹愛喝酒，還是因為工作非得喝到這麼醉不可呢?我不知道。將孩子委託給這家無照託兒所照顧的每個母親，生活似乎都遭遇到某些問題。這一點，大多數生活在池袋社會底層的其他人，也是如此。

我和崇仔向園長告辭，先離開託兒所。崇仔搭上前來接他的賓士rv時說：

&ldo;這次是與g少年相關的委託，你就自由使用我的手下吧。不過可別用得太招搖啊。&rdo;

電動窗戶平順地升了上去，擋住了他那張小白臉。我心想，要到哪天才能有自己的賓士車呢?或許我一輩子都不會有這樣的日子吧。不過我倒有為此特別感到不甘心。

後來我坐在這棟建築前的欄杆上，等哲夫下班。我很想在僱用他的園長不在的地方稍微和他聊一聊。凌晨一點多，一個壯碩的男子走了出來。

哲夫已經把那件上面印有託兒所logo的黑色制服t恤換掉，改穿其他白t恤了。胸口印著不知道是哪一代的假面騎士。一注意到坐在雨中的我，哲夫那張疲憊的臉笑了。那是一種解除自身武裝、顯示&ldo;你不是敵人&rdo;的笑容。

&ldo;阿誠哥，園長還要一陣子才能走喔。&rdo;

&ldo;沒關係，我是想找你講話。方便聊一下嗎? &rdo;

哲夫露出天真無邪的表情點點頭，站到欄杆前面。

&ldo;對了，你為什麼會想從事託兒所的工作呢?&rdo;

哲夫一副認真思考的表情，看起來好像外國演員。真是個易懂的人。

&ldo;從以前我就一直很喜歡小孩子。我的頭腦不好，同年齡的人都不和我玩。我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