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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信,寒照將信湊近燈火,一邊看著信箋在火焰中蜷曲成灰燼,一邊心照不宣的微笑起來。縱使絕顏不說,有了這兩本賬簿,他也想到了可以把雍雪見之死和寒盟聯絡起來。
凡事總被那個女子搶先一步想到,真的很令人不悅。寒照陰沉沉的想到,真的——非常——令他不悅。
“王妃給了三殿下那麼一份厚禮,他一定很高興吧?”容世子也受邀住到了左家的山莊,對於正在瀑布潭邊散步的絕顏來說,此刻他在潭邊的突然出現並不值得驚訝。
“高興?也許吧。”絕顏的笑容不知不覺帶上一分自嘲的瞭然,“只怕他倒會嫌我多事呢。”
“怎麼會?”他微微笑道,目光觸到絕顏冷峭的眼神,卻再也說不下去了。
那樣一雙眼眸,彷彿能望進人的心裡去,還有什麼敷衍的話能說的出口?
“王妃也是想讓我知道這件事吧,否則何必邀請我住到這裡來?”他換了一個話題。
絕顏笑而不語,她知道即使不邀請容世子住到山上來,作為寒訣的盟友之一,他也有的是辦法知道。
“世子何嘗不是也把那兩人的摺子壓了幾日?”她側身坐在潭邊一塊平坦的大石上,雖然天旱,這潭裡卻還有水,她伸手撥動潭水,濺起一圈圈漣漪。“這也是二殿下的意思吧?”
容世子也坐在了對面一塊不遠不近的石上,暮色漸濃,山間霧氣漸起,一團團的霧氣在水面和林間飄動,對面的女子眉眼也漸漸有些模糊,看不真切。但她提及那人時語氣的生疏卻聽得真真切切,比這相隔兩人的霧氣更為疏離。
“郡主似乎對二殿下有些誤解。”
“誤解?”絕顏沒有抬頭,聲音裡有些笑意,被撥水的響聲所混,並不清晰。
“據我所知,二殿下對郡主是一片真心。”他知道她一直不喜歡王妃,王爺的稱呼,所以也就隨著她用她成婚前的稱呼。
“你是說他從不曾對我起過疑心?”
“就算有過,也早已是過去的事情了。”
“世子儘可放心。我不會忘記自己的身份的。”絕顏心裡想盡快結束這次談話,但不知為什麼,還是依舊坐在石上,沒有起身,“自然也不會站錯地方。若是為了怕我錯失方向,那世子這番話大可不必。”
容世子笑得不免有些無奈,眼前的女子有時真覺得她太過冰雪聰明,什麼都瞞不過她的眼睛。
他今天說這番話自然有這個用意,但也並不全是。有時卻又覺得,她明明冰雪聰明,不知道為何卻偏偏看不見那個人的真心。
“郡主只說了對一半,在下今日所說,也不全是為了提醒郡主記住自己的立場。”他斟酌著詞句,“在下真的覺得,郡主對殿下他誤解甚深。”
絕顏不自覺牽了牽嘴角,只一會功夫,她對那人的誤解就從“有些”變成“甚深”了。
“殿下身為皇子,身世遭遇都與常人不同,遇事難免會多些防人之心。”
“我明白。比如說他從小就主動服微量的毒藥以求自保。”絕顏的思緒回到了大婚那一夜,但是有很多東西,在那之前就已經再也回不去。
“沒錯,自從那次蕭後暗中下毒想置殿下於死地之後,他就開始服毒以求自保。”
“是蕭後下毒?”絕顏呆了片刻,不錯,應該是蕭後,寒訣是天成帝繼寒禹後的第二個兒子,當時太子還未確立,而韓貴妃的家世顯赫何止是她的百倍,她當然很怕天成帝會偏愛這個次子,所以想先下手為強。
這麼說來,他就是從那時候起開始明白人心的險惡,開始學會隱藏自己的?
一種複雜的情緒纏上她的心頭:“這種宮廷的無頭之案,不知世子怎會如此清楚?”
容世子微微一笑:“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