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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節的夜晚,雁城到永州的二廣高速上,李旭東正開著“F”類九米六的冷藏車趕往永州城區。一路上車沒見到幾輛,只有山中時不時一對一對的燭光忽明忽暗,如同鬼火一般。自嘲地笑了笑,老子一個不信神不新鬼的唯物主義者,還怕你個鬼門關大開的日子不成。一個長彎,伴著右邊山巒的高速路上急速湧上一團這個季節不該有的濃霧,瞬間就吞噬了這輛卡車。
“嘶”,頭很痛,那種要炸裂開的痛!還很暈,李旭東努力抬起一點眼皮,茅草的頂棚在旋轉,很難受。無奈閉上眼睛,想要清除這股痛楚和眩暈。嘴很乾也很渴,想喝水。然後又慢慢慢慢睜開雙眼,旋轉的速度變慢了一些。
房頂是茅草鋪的,能看到一段土坯的牆。猛吸一口氣,努力想要轉動一下腦袋,卻動不了,只能用眼角的餘光去看,左邊是一堵牆,右邊是個老農,一身補丁的青布衣裳,臉上還帶著笑,手裡拿著根旱菸袋。李旭東勉強看清了,“水,水”說話的聲音連自己也聽不見。
老農似乎聽見了他的聲音,扶起餵了一口水,滋潤了喉嚨,還是很渴,有貪婪的望向老農,眼裡全是那杯水,老農說話了“娃子,慢點喝,不能被嗆著。
南方人是講不出這麼流利的普通話的,得益於東北當兵的經歷,和後世普通話的普及,流利的普通話也脫口而出,只是聲音低得可憐:“師傅,這是哪裡?我......”話沒說完,腦袋的脹痛又一次襲來,暈了過去。
再度醒來,屋頂不再旋轉,只是頭還是有些發脹,腦後面很痛,似乎自己有了些許力氣,輕輕晃了晃腦袋,讓意識迴歸身體,糟糕,膀胱要炸了!努力撐起身體,這屋子很小,只有一張門,一扇很小的窗戶。
活人不能被尿憋死啊,解決個人問題為先,眼睛找不到廁所,挪動腳步,扯開屋門沒發現人,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沒人的地方就是廁所。牆角撒了泡尿,不再憋脹的時候,只覺得一身舒暢,人也輕鬆了很多。
這是一個土坯房子,茅草鋪的頂,很厚,窗戶很簡單,是鄉下古老的結構。
轉過身,不遠處有戶人家,附近是一大片玉米地,玉米杆也一人多高了。
得打個電話回去報個平安,不然老婆孩子得急死。心裡想著。
肚子很餓,摸摸兜,屁股口袋裡的錢包沒了,手機?手機是放在車上了,周圍的是什麼樣子不重要,李旭東只想找到車鑰匙,走進茅草房翻找起來。很遺憾,把這座茅草房翻遍了,什麼都找不到。
“後生,醒了啊”老哥從門口進來,“先喝點粥吧,幾天沒吃東西了,不能一下子吃太飽。”
“哦,謝謝師傅!”李旭東確實很餓了,端起桌上的大碗,一口氣把粥抽乾,飢餓褪去很多,整個身體也好多了,只有腦袋後面還有些痛,不能碰。
老漢吧嗒了一口旱菸,慢條斯理的道“小夥子,早幾天我在上山尋草藥的時候哇,見你當時躺在大青石上,一動不動的,要不是你穿的這件衣裳醒目,我還真就不一定能看見你。”
低頭看了看自己這件紅色t恤,確實醒目,只是自己怎麼會在這裡,李旭東還沒搞明白。
“老漢幫你看了一下,你後腦袋上有個包,估計是被啥給撞的,要不就是被人打的,別的地方沒傷口。你也算是運氣好,咱這邊山裡,可是啥都有,要是不小心遇著豺狼虎豹啥的,那可就沒命咯!而且,最近山裡不太平,土匪又出來活動了。”.老漢說完。
豺狼虎豹?土匪?李旭東很疑惑,五十歲的年紀也不是白混的,學會了什麼叫閉嘴。
又聽農民兄弟問他的話,”小夥子,你這年紀輕輕,這是打哪兒來的?要去哪裡哦?”
不對呀,南方人怎麼說的一口普通話?還是這麼順暢的普通話?而且山裡也就野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