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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太陽從山坳處探出半個笑臉,它又紅又圓,火一樣紅的朝霞,映紅了東方的半個天。我懶洋洋地爬起來,來到陽臺上。啊!我伸了個懶腰,多麼清新的空氣啊!多麼好的早晨啊!
一陣哨子響起來,這裡開了門,那裡開了窗,學員們走出房間。他們在籃球場上做完廣播操,然後三三兩兩在田間小路上散步,李老師在打太極,劉老師在舞劍……不知哪裡又傳來學英語的朗讀聲。每當這時李筱雨總要從我的眼前走過。她那動人的雙眼向我瞟了一下,隨即向遠處走去。她沒有和誰同行,只是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著。我好想和她同行,她真的太美了!同時,我也看到了我自己,我是多麼醜陋啊!是一個多麼渺小而可憐的人,哪裡配得上像天使一般的她啊!一想到這些,我那愉快的心便憂鬱不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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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的時候,李老師拿了本厚厚的《臨床問答》來到我的工作室,後面跟著李筱雨。我感到我的心在“咚咚”地跳。我不知道我為什麼這樣不安,有點慌亂。我不時地看她,她也毫不客氣地瞟我。
我深吸一口氣來鎮定自己。
“這一本都要刻嗎?”我問。
“是的,”李老師說。
我翻了翻那厚厚的講義,光目錄就有十幾頁。
“目錄也要刻嗎?”
“嗷,不刻也行。”
“要刻,要刻!”李筱雨嚷了起來,“媽!目錄不刻怎麼行呢!”
“如果來得及就刻吧。”李老師說。
“大概什麼時候要啊?”
“當然越快越好了。”李筱雨說。
“最好在這個月20號之前。”
“好吧,我盡力吧。”
“那可辛苦你了。”
“這有什麼,本人的工作嘛!”
李筱雨趴在蠟紙上看:“這是怎麼刻的?我能刻嗎?”
“能啊!”我說,“就像寫字一樣。你試試?”
“不,不行!”她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我不會刻,也沒刻過。”
“沒刻過怎麼知道不會呢?很容易的。”
“是嗎?”
“是啊!就像寫鋼筆字一樣,只不過稍微重一點。”
“可是……我鋼筆字寫得一點也不好。”
“沒關係。”
她忽然發覺母親走了,拉長聲音孩子似的叫了起來:“媽……走了幹嗎不叫我呀!”
看著她跑出去的背影,感覺到了她青春的肉體氣息。美妙,可愛,活潑,天真,幼稚。
哦!
真是妙不可言。
晚飯後,我走到門口,李筱雨已站在那兒了。
“你敢吃鳳凰蛋嗎?”她問
。
我回過頭看看,我以為她和誰說呢。一個人也沒有。
“問我嗎?”
“你以為問誰呢?”
“什麼鳳凰蛋啊?”
“就是長著毛還在蛋殼裡的小雞啊!”她白了我一眼,撇了撇嘴,好像在說:這也不知道?!
“我可不敢吃那玩意,”我回答說,“看了就夠噁心的了。”
“啊!我也不敢吃,上面都是毛。”她皺著眉毛,好像很難過的樣子,“可我媽:()西邊的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