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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在許菲菲淡然的一句話他也很苦,其實你該多堅持一下,或許一切就跟現在不同。你夠愛他,當初就絕對不會轉身走開。而當她瀕盡發狂的時候拼出所有的能力找到了梁醞的電話,得到的居然是很類似的一句話你還是知道了?我當時多希望你能再堅持一下。為什麼你覺得夠愛他,卻不能再堅持一下?
而真正將她擊得徹底粉碎的還是,梁醞嘆息,別的不說,他當時身體已經差成那樣,你居然還可以為了愛情的完滿和你的自尊走開?我當時真想求你,你再多堅持一下,至少,讓他把那個必要的手術做了再說。
她想,這是她頭一次這樣厭倦了包括自己在內的這個世界裡的一切。
於是,她可以在白日間拼了每一分精力地工作,而當夜幕降臨,她需要那彷彿脫離了這個世界的幻境的麻醉。
第四章
第四章
梁醞輕輕拿開萬振宇搭在自己胸前的手,他翻了個身,含糊地說了句什麼,並沒有醒。
她緩緩地坐起來,從旁抓了睡衣過來批上,開啟膝上型電腦,進入標了‘working list’ 一欄,一件件查蜜月前遺留下來的工作,然後登陸進入萬振宇交給了她密碼的讓她代為處理回覆的信箱,過濾最重要和次重要的郵件,儘量簡短地回。有萬振方的關於一些需要所有董事會成員意見的新舉措的信件,她本來順手回了幾句關於何時回港何時方便開會,又停下,皺眉,把寫了的刪除了,只在信件上做了標記,並在電腦提示上做了記錄,提醒萬振宇明天親自回覆這封信件,想了想,擬了個草稿,存下,以便他以他自己的寫信習慣稍為改動就可以發出了。
忙了一陣,已經是半夜3點,萬振宇睡得很沉,她卻完全沒有睏意。躺下去對著天花板,不知為何卻想起來許久以前,謝小禾秦牧袁野和自己經常結伴一起的時候那次是在s城的工程吧,那本身就是個太美的海濱城市,週末時候謝小禾從北京跑來,到的那天秦牧在跟總部開4地同時的冗長電話會議,她恰好交了報告,橫豎無聊,便開車去接她,然後帶她去吃海邊現抓現烤的螃蟹。
那時候的謝小禾每個毛孔都寫著幸福二字,每幾句話無論在講什麼,總又都能回到秦牧身上。
那是一種那麼發自內心的對幸福的炫耀,如此自然和陶醉,以至可以忘記旁的人的存在,那種炫耀不是要讓聽者感受什麼,彷彿聽者就是一棵樹或者一塊石頭,她只是要說她的話而已。
她清楚地記得謝小禾縮縮脖子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有那麼多覺好睡,總是睡不夠,前些日子導師壓著出論文,苦死了,兼職的那邊活也多。。。結果我論文格式亂七八糟的,多虧他最後給我整理校對。慚愧慚愧,其實我真想他多睡一會兒啊,可是自己作著就睡著了,想睡20分鐘就能睡了整夜,想起來還有n事沒做簡直要撞牆。。。結果他都替我做了。。。
梁醞還記得當時謝小禾的神情,記得當時的海風起了,海浪擊打的聲音,記得她說的那幾個字…夜裡我起來了,他都已經替我做了。
然後她不好意思而又幸福無比地吐了吐舌頭,縮縮脖子,笑了。
強迫症是個可怕的疾病。梁醞想。
不知道有多少次,她對自己說,不要再跟他們混在一起了,每一次靜靜地瞧著他對她的愛寵和她肆無忌憚地,旁若無人的幸福,自己的心裡都是某種形容不出來的虛空。是的,虛空,那不是痛,也不是酸,只是空蕩蕩地駭人。
但是,她卻忍不住地默許著袁野一次一次的暗示或者半開玩笑的明示,不鼓勵也不拒絕,只為了那四人行的局面。不知道多少次她對自己說,停止,必須停止,停止這種對自己的折磨,然,這種折磨,卻如同小時候嘴巴里長了潰瘍,碰一碰就痛,但是卻總忍不住去碰,痛到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