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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覺到那雙手提竟探到他的腰間來解衣帶,李容褀便渾身一滯,握住她的手道:“你要做什麼。”
瞧見他雙頰上那兩抹可疑的紅暈,宋嫻自然知道他想歪了,一時也跟著羞赧起來,可這傷處也不能放著不管,於是只能微慍的嗔他道:“你想什麼呢?我只是要瞧瞧傷口,看到底嚴不嚴重,還得簡單包紮一下,不然放著不管會壞事的。”
於是覆在她柔荑上的那隻手便鬆了開來。
這李容褀倒也是奇怪,平日裡她極力反抗的時候,他偏要強迫她與他親近,特別是初到沁竹園時,故意支使她為他更衣梳洗,再等著看她一臉通紅的不知所措,如今她是正經的幫他檢視傷情,他卻擺出這樣一副模樣,倒像是被她輕搏了似的。
這二殿下真真兒是她命理的魔星。
宋嫻雖這樣想著,手上還是麻利的解開了他的衣帶,只將衣衫退至他的肩頭處。
流血的地方已經開始凝固,衣料便有些許黏在了傷口上。
宋嫻怕弄疼了他,刻意放輕了動作,費了好一番力才將那破損的衣料揭開。
這個過程中,李容褀到只是薄唇緊抿,端坐在那裡由她擺弄,到一聲也不曾呼痛。
此情此景之下,宋嫻也不知怎麼的,忽想起自己受了鞭刑之後李容褀為她療傷的情形。
雖說是事出有因,且那傷痛不能相提並論,可那時候自己哭天搶地的樣子,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丟臉極了。
瞬間的出神之後,宋嫻又連忙自責,怎可在此時胡思亂想,繼而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到李容褀的肩上。
那傷口在箭頭處靠近頸窩的地方,長度足有半寸,但幸而傷得不深,雖流了些血,但只是浮於皮肉,並未曾傷及筋骨。
看那傷口的情形,像是尖厲的鋒刃以即極迅疾的勢頭刮擦過而形成的。
想來是方才遭遇刺客時,李容褀護著她躲避箭矢,自己卻被擦傷了。
這樣一來,宋嫻愈發覺得心裡過意不去,倒把方才那點兒羞赧和慍怒都拋到了腦後,忙從懷中取出絹帕,小心翼翼的為他包紮傷口。
整個過程裡,李容褀始終一言不發的看著認真忙碌的她,臉上因為廝殺而積聚的殺戮之氣卻逐漸消散,薄唇更是微彎起弧度,現出一抹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笑意。
包紮完之後,宋嫻又至水流邊洗淨雙手,而後捧了些泉水到李容褀面前。
難得這一次李容褀絲毫沒有嫌棄,就著她的柔荑將她捧來的泉水飲盡,此後又看向她道:“別隻顧著照顧我,你自己也飲些。”
說話間,他竟伸手觸上她的面頰,替她將逃跑中弄得紛亂的髮絲挽至而後,眸子裡則滿滿的都是憐惜之意。
宋嫻被他看得愈發不好意思,忙垂下頭,羞赧的低語:“我曉得照顧自己,只是你受了傷……”
說話間她忽然想起什麼,緊張的抬頭看了看他,又連忙搬了他的手臂來為他把脈。
方才便覺他喘悉急促有些不尋常,如今更見他面色蒼白,薄唇都沒了血色,宋嫻便擔心他是心疾發作,於是急於確認。
幸而那脈象還算平穩,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隨時如此,她仔細又探了探他的脈,卻又覺到些異樣。
其實遠不止是在此刻,過去在濟川王府裡伺候他,她偶爾觸到他的脈上,也覺察到他的脈息和平常人不同。
李容褀的脈息之中有明顯的氣澤流竄,可又偏生不是依照正常的方向而行,倒像是練內功練岔了,造成了脈息的逆行。
那時候她以為李容褀不會武功,便也不曾在意,全只當是他的心疾引起的,可如今知道他是習過武的,便禁不住為他擔憂起來。
宋嫻下意識的蹙緊了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