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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大運河挖掘才開工一月餘,龐雜的奏摺接二連三往朝堂匯報,我哪裡都沒去,一連五六日都待在議政閣處理事務,連晏喜都對我有所改觀,說我當了一品丞相是改頭換面。
畢竟見的人太多,處理的事也複雜起來,之前略微頹唐的氣息為之一振,整個人都精神煥發。事情雖多,但越多越帶勁,像一個陀螺轉不停。晏喜說,我這叫「勞碌命」,對此不予置否。
「侍中,你去將天匯河一線傳來的文字彙報給我標註好。」我指著左邊的一疊文書對中書省的官員說。
那人領命,拿著文書走到後面翻閱。今日的任務暫時全部佈置下去,還要等他們下午一一給我復命,然後和張儀安排新的政令頒佈下去。
抬頭繞了繞痠痛不已的脖頸,這幾天在議政閣隨便找個地方休息,和龍床完全沒法相比。忙碌起來竟是什麼其餘的事情都能忘,也不在乎。
提筆正想列出一些規劃,忽然聞到一股馨香,淡梅花的香氣。是錯覺吧,這兩天太累了,人在疲憊的時候會致幻。等明日抽空出宮,讓陽織給我找高人制點安穩心神的香料。
剛寫了沒幾個字,常侍一聲通傳「皇帝駕到——」,我還沒來及反應,就見到皇帝跨過門檻進了議政閣。坐在外面的大臣烏泱泱跪了一地,那鮮紅的身影直徑朝我走來,然後拉我進了談話的內室。
她施施然落座,我趕忙給她斟水,低頭哈腰的將特製的茶杯端到皇帝面前。
雖說現在看人臉色的水平有所提升,不過依然看不懂皇帝的神情。要等到經年之後,等到凌空帝本紀塵埃落定的那一年,我才知道,皇帝的這個表情是那些閨怨詞裡寫的「哀怨」,是「某求不滿」,還是「玉戶簾中卷不去」。不過這是後話了。
現在,只見皇帝一隻手撐在桌面上,託著腦袋,漫不經心的開口:「陽縷,你忙了幾日?」
「啊?沒有幾日。」不怎麼記得請了,不過今天她親自過來,仔細掰著手指頭數數,至少也有五天。
五天沒見她,也沒去朝鳳宮。
又想起一件事。皇帝生辰那日晚上,我第一次……履行了侍寢要幹的事兒,讓皇帝第二日晌午才起,得了翩秋好大的冷臉。
不過第二天,皇帝就要求我每天晚上都去朝鳳宮,不能拒絕。不就是做侍寢,有第一回 就第二回,去便是了。能在皇帝的龍床上躺著也好,整個大興都找不出第二張比這更大更軟更香的床榻了。
為了這件事,想了好久才和陽織說,以後晚上不回府了。剛想把編了好幾天的理由說出來,誰知道陽織翻了一個白眼,不耐煩的說:「知道了陽大人,趕緊在皇宮裡花好月圓人長久吧,不回來才好。」
……?陽織是知道了什麼,不應該啊!
不過,當初信誓旦旦答應了皇帝的事兒轉頭就忘,一門心思全在政務上,別說去她寢宮了,每日連面都見不上。
至少五天沒看見她了。摸摸鼻子,飛速的想著如何補救,小心翼翼開口:「陛下今日可忙?臣又想去後山看桂樹了。」
第30章 29東山除夕
現在氣氛靜謐極了。我們的面前是滔滔江水,背後是蒼蒼桂樹。
就這樣扔下一籃子的事兒,和皇帝偷偷跑到後山來。
深吸一口林間的新鮮空氣,對她說:「你聽過《天上謠》嗎?」
她點點頭:「詩鬼所作,幼時學過。」
「你肯定不會唱。」自得的挺起胸,有些得意。皇帝雖然露出疑惑的神情,不過下一瞬就拎起我的耳朵。
「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鬆手鬆手,很疼的——」
「朕看你是當了幾日丞相就飄飄然不知今夕何夕了。」
我連忙求饒,小心捉住她的手,慢慢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