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慼慼亦然,讓那君王一說,竟是貶詞褒用,讓人立時就能想起那位妃子當時纖弱致妖的模樣。這番轉危為安,倒也教人心動羨慕不是?”
“不知娘娘想與妾身說甚麼?”熊黛兒心中警惕,面上卻絲毫不露,猶自鎮定道。
“沒什麼。”碧桃閒將手臂擱在竹夫人之上,輕徐笑道。那物什是由細竹篾結作花眼,原柱形態,用於夏日等同於湯婆子在冬日裡的作用,觸手生涼。那語句中也彷彿由此生了一絲涼意,沁入貞美人玉潤的肌膚,在血液中四處流竄。
“本宮還以為貞美人會趁機學一學杜氏的做派,勾得皇上——意動呢。”
“妾身不敢!”
她倒是真想過藉此勾起皇上的憐惜之心,只是表面無傷,唯肚腹處烏青了一塊,全然無法露於皇上眼前。且太醫早已呈報上去,說這傷勢並不嚴重,難道她還真要嘔出一口血來讓皇帝疑心嗎?
雖然可惜,但既然確定了不可行,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貞美人不敢?你踩著本宮上位的時候,怎麼沒見你不敢呢。”出口犀利,姿態卻是悠然,碧桃閒閒一觀蔻丹淺色,輕吹去它上頭沾惹的細絨,含笑如是。
熊黛兒心裡一沉,到底還是讓貴妃發覺了,不過——她立刻作出訝然的表情,吃驚道:“娘娘的話是甚麼意思?妾身位卑,如何敢去踩娘娘呢。”就算被發現,沒有證據,她也不能在這件事上對自己如何。畢竟眾目睽睽,自己確實護在了貴妃跟前,算的上半個“恩人”。
難道她還敢“恩”將仇報嗎?
碧桃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依舊沒有回她的話,彷彿倏然興起般偏過頭對奉紫道:“前些日子尚宮局不是送來幾套護甲?去拿了來。貞美人家世不凡,想必品味不差,正好能幫本宮挑一挑。”她吩咐完後看向一直跪在地上和她說話的貞美人,支肘慢慢起身,嘴角噙了笑意,衝她道。
“起身罷,走近些好看個清楚。”
熊黛兒不知怎麼覺得有風縈身,手心沁出幾絲冷汗。整場的節奏一直把握在貴妃手裡,她竟是完全不知道貴妃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被牽著思緒走了那麼久,不由生出幾許忐忑來。
但上位者發話,由不得她說不,她近前坐在宮女搬來的繡凳上,低了低眉梢,掩去眼中的不安。
奉紫很快就捧著托盤一路行來,絨布墊著,上頭一水兒金銀鑲玉嵌寶的護甲,無論是鏤金菱花嵌翡翠、銀鎏金點彩鏨花還是珊瑚米珠團福的樣式,光線一照皆能折射出璀璨的光華,俱是絕佳的精品。
“貞美人覺得呢?”碧桃輕聲相詢。
熊黛兒猜不透眼前彷彿溫善純良的人的意思,只比照著服飾擇了那一套菱花翡翠的,道是:“妾身淺見,娘娘今日穿的這件兒銀絲千葉海棠的碧衫,擇這一套襯著應是不錯的。”
碧桃笑著不做評價,皓腕一轉遞到芸縷跟前,修長的五指微微張開,芸縷會意,將那套護甲一一戴在主子手上。碧桃慢條斯理地收回手,望向熊黛兒的眼神滿含深意。
熊黛兒被瞧的有些悚然,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應對:“娘娘可是覺得妾身有何不妥?”她指甲攢心,刺的手心一痛,臉色方稍稍平和。
原本她是想,自己如果救了貴妃之後就與她斷了聯絡,那過不了多久大家恐怕就會把這件事忘於腦後,只有她二人接觸頻頻,才能間接的提醒他們,自己曾經對貴妃有過救助之情,皇上也會為此看重她。
但是今天走的這一遭,她心裡不知怎麼隱隱有了後悔之意。尤其是在知道貴妃洞悉她所佈置的一切之後。
沒等她低下臉兒去,下巴就被鏤刻的紋路一硌,被迫仰起對上貴妃的尾部微翹的眼睛,那雙眼兒似嘲似諷,眼底有笑意流瀉:“貞美人是不是覺得榮貴人晉封,全憑她救了本宮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