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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進峽灣。”
他和竇來弟走的這趟鑣算是輕鬆差事,由九江往四川去,不運藥材也不押官銀,只是將一名富豪立下的遺囑送至成都,千兩白銀便跟著入帳,雲姨談妥這樁生意的那一天,笑得容如花綻,還叫廚房大娘多燒了幾道好菜呢。
“關師傅,你沒去告密吧?”沒頭沒腦的,雲姨衝著他問話。
關莫語微怔,隨即笑開,仍淡然地道:“不敢。”
眾家鑣師的行程盡在此女腦中,她硬是喬裝跟來,他可沒權利拒絕,且袖手旁觀什麼都別理,也算自保。
竇來弟也跟著笑了出來,“雲姨多心啦,咱們在水中間,還能上哪兒告密?況且關師傅也沒養小白鴿的習慣,想飛鴿傳書是不可能啦。”
忽地一頓,她螓首斜偏,鬼靈精地眨了眨大眼,“莫非……雲姨正盼著咱們告密去,讓訊息傳回四海,或者阿爹就追來啦?”
“胡說什麼?!”她罵了一句,俏臉脹紅,手已伸來擰了竇來弟臉蛋一把,“你這丫頭嘴真壞,這時候還來欺負你們家雲姨?關師傅可憐啦,恐怕一輩子沒好日子過。”
咦?扯上他幹什麼?!
竇來弟和關莫語心中雙雙打突,對看了一眼。
最後,是竇來弟忍不住先開了口:“雲姨這話什麼意思?我不懂……”
“有什麼難懂的,他當成竇家三姑爺,一輩子任你欺壓,還有好日子過嗎?”
這些話,就教人更難理解了。
竇來弟美眸瞬間瞠大,錯愕地掀了掀唇,硬是擠出話來:“我、我哪個時候答應嫁人?我……我也沒、沒說要嫁給他呀──”喘息著,眸光快速地瞄了一旁同樣發楞的男子一眼,“雲姨別胡說。”
“喔,是嗎?可你阿爹似乎不這麼想。”只要事情沒繞在自己身上打轉,她倒有說笑的興致。“他同人飲酒,話就藏不住了,四處對人說他終於找到竇家的三姑爺,還道已經替自家的閨女兒向男人提親,這男人,說的正是眼下這位。”
不、會、吧?!
竇來弟小臉一陣青、一陣白,接著血液全往上衝,心型臉蛋紅通通……
莫怪這幾日好些鑣師瞧見她,眼光好生奇怪,偷偷地,也不知笑些什麼。
老天,她還要不要做人啊?!
就算她心裡中意他、喜愛他,現下也覺不甘心了。
“你們小倆口慢慢地談心賞落日,咱兒也到船尾和那個老船家談談天、說說地,不打擾二位啦。”說著,雲姨啃著梨,閃過愣得像根木頭的關莫語,逕自穿過後頭船篷。
每回都這樣,一有曖昧,他就沉默不語,只會拿著那對深沉的眼古怪地瞧人。
竇來弟心中有氣,腳一跺也想進船篷,正打他身旁閃過,卻被一隻有力的大掌穩穩地握住手臂。
“你幹嘛啦?”柳眉飛揚,眸中火光高竄,狠狠地燒向男子。
她又氣又沮喪,這男人天生就有這般本領,總惱得自己不能抑制。
關莫語目中沉靜,卻是波瀾隱隱,專注地細巡著她的五官,這一刻,感情悄悄揚首,他終是按捺不住地問出──
“來弟,你是不是喜歡我了?像一個姑娘愛上她心儀的男人那樣?”
不說便罷,才開口,直接就切入重心。
弄懂他問些什麼,竇來弟倒抽一口涼氣,小嘴張得開開的忘記合上,而一股不甘正慢慢擴大,她的心意被如此一問,還剩下什麼?
“放開啦你!”她試著推他,比拚力氣,她是半點兒也佔不了便宜。“你、你……莫名其妙,我為什麼要喜歡你?!”
“我不知道。我以為你能告訴我。”他聲音極低,眉宇略顯憂鬱,似乎為著何事困擾。
“你好多事都不肯告訴我,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