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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借刀殺人。殺誰。他。還是你的姐姐。&rdo;古泰冷笑一聲。盯著那眼神茫然。似乎連基本的反應都已經完全喪失了的少年。
&ldo;你明知道我說的是誰。為什麼還要來問我。&rdo;少年的聲音突然變得哽咽起來。綠色的眼睛因為怨恨而發出了一種怨毒的光。
&ldo;你的姐姐不會有事的。如果她看到你現在這樣丟人的模樣。不知道會不會好好笑話你一番……&rdo;被那雙明顯帶著恨意的眼睛注視著。古泰的心卻反倒軟了下來。於是將手伸向了那坐在地上的少年。
&ldo;真的。&rdo;畢竟年紀還輕。那少年輕易就被古泰的說法說動了心。也抓住了古泰伸向自己的那隻手。
&ldo;騙個小孩子有什麼意思。&rdo;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笑。古泰突然覺得自己剛才是不是將這少年捉弄得過頭了一點。&ldo;來。我帶你去騎馬。大宛盛產好馬。那傳說中的汗血寶馬。我的父汗就曾有過一匹。只可惜……&rdo;想起了自己也不過是個流亡在外。全靠雲崢的幫助才好不容易有了這麼個落腳之地的流亡之人。古泰的心中不由又對這落魄的王子生出了幾分同病相憐的同情來。
&ldo;你……真的肯教我騎馬。&rdo;早就忘記了該對古泰以&ldo;主人&rdo;相稱。滿腦子想的都是騎馬這件事。少年那綠色的眼睛裡露出了難以掩飾的渴望和興奮之情。
&ldo;我剛才不是說過了。騙個小孩子有什麼意思。&rdo;用大手在少年那稚嫩的肩頭重重擊了一下。害得少年大大向前打了個趔趄。古泰這才意識到自己在無意之間未免出手有些重了。
&ldo;我不是小孩……&rdo;站穩了之後卻一步不肯繼續向前。少年咬著嘴唇看古泰。
&ldo;我只知道只有小孩子才喜歡這樣任性和鬧脾氣。&rdo;古泰誇張地挑了一下眉毛。看見那少年意料之內地對自己鼓起了腮幫。&ldo;來吧。錯過了這次機會。我可不保證還有下回。&rdo;發出了自己的威脅。古泰滿意地看見少年低頭邁開大步。無言地走向了自己。
第171章不安
心中有事。雲重盼著小老鼠能再次來找自己。卻怎麼等都不見它的蹤影。&ldo;你若是真心感激我。不妨從此與我交個朋友。&rdo;夜裡對著空蕩蕩的屋子一個人這樣自言自語。雲重也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可笑。但如果不這麼做試試。他只怕自己再也沒有見到小老鼠的機會了。
滿懷希望地等了半天。雲重卻連個老鼠影子都沒看見。帶著失望爬上了床。希望著小老鼠還會像之前那樣與自己在夢裡相見。急著想要入眠的雲重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躺在床上瞪了半天眼睛。輾轉反側卻就是難眠。雲重起身下了床。
知道如果實在睡不著。就不該硬躺在床上浪費時間。雲重打算出去轉轉。用身體上的疲乏來促進睡眠。這個年紀的孩子本不該過早體驗失眠的感受。但遠比同齡人還要複雜的心事讓他真切地體會到了這痛苦的滋味。
安靜地躺在床上的時候。也是他的思維最活躍的時候。想的不是孩子該想的有關學習、玩樂的內容。他想的最多的卻是有關生死的問題。參不透生存的含義。對死亡本身又有著本能的恐懼。他更加害怕的是死後成空。
如果沒有永恆存在的事物。那麼即便是現在被一時稱頌。再經過了足夠久的時間之後。究竟還有誰能夠被後人想起。又或者。隨著時間的流逝。所有的一切終將變為虛無。從此再無生命留下的任何證據。
&ldo;如果那樣的話。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