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筒倒豆子似的坦白:“就是在上海的時候,他帶我去渡江,船上沒有座位了……”
你立刻加了一句:“但那是在我和你看完江之後,我說過的,你是第一個與我看江的人,不要吃醋好不好。”
謝問東嘆了口氣:“睡覺,眼睛都哭紅了。”
你說:“那你還生氣嗎。”
“我沒有生氣。”他說,“寶貝,還記得約法三章麼?”
“是四章。”
“我要加兩條。不可以坐別人的腿,也不可以聽別人叫你寶貝。”他又補充,“別人指的是除你男朋友之外的任何人。”
你趴在他胸前,拿他的手貼在額頭上降溫,說:“你之前,都不抱我,也不和我說話。”
“什麼時候?”
“疫情結束後的那半個月。”
“我錯了。以後都抱,可以麼?”
他又說:“寶寶,誠實回答,你是怕鬼還是怕打雷?”
你說:“可不可以都怕。”
謝問東笑了起來:“在撒嬌麼?”
你委屈地看著他:“不可以撒嬌嗎?”
“當然可以。不過,等燒退後,不能因為害羞而躲著我。”
你更委屈了:“我什麼時候躲你了。”
“喝醉後看黃浦江的那次。”
“我忘了。”你啃了啃他的手臂,更更委屈地說,“謝兄,你在欺負病人。”
他從善如流地道歉:“我錯了,好不好?”
“嗯。”
你燒得迷迷糊糊,又說:“理工男可以把小龍蝦變肥嗎,要多多的蝦黃。”
“你太小看你男朋友了,顧卿卿。”他聲音溫柔地哄道,“等你病好,保證讓你吃到肥胖多汁的小龍蝦。”
你嚴肅地點頭:“嗯,這是考驗之一。”
半睡半醒中,你感覺到他用熱毛巾為你擦身體,餵你喝了一點熱水,動作輕柔地扶你躺下。
睡過去前,你聽到他在你耳邊問:“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急著要回家?”
你往他懷裡靠了靠,夢遊一般含糊說道:“之前打雷,你都沒有抱我。我想讓你,在電競房的折迭床上……抱著我睡覺……”
你感覺到他低頭看你,看了很久很久。他說:“我知道了,安心睡吧。”
“你也休息。”
“我之前告訴你,我體驗過兩次極度的惶恐,一次是你消失時,一次是重逢後你不願與我相認時。那麼現在是第三次,我怕一覺醒來,發現這是一場夢。”溫熱的唇貼在你額頭上,一觸即松,“讓我多看看你。”
低沉和緩的聲音從耳朵一直鑽入你的夢境。你靠在他懷裡沉沉睡去,做了封禁結束後的第一個好夢。
你痛痛快快地流乾了這些年的眼淚,又踏踏實實地補上了這些年缺的覺。
飛行的全程你都在沉沉地昏睡,謝問東每隔幾小時會扶你起來喝水,只清醒幾分鐘又會睡過去。落地拉薩時是個黑夜,下飛機時短短清醒了半個小時,上車後又睡過去。躺到床上後更是睡得六親不認,針頭扎入面板的痛感也只令你醒了兩秒。
當清晨的陽光灑落在你睫毛上,你茫然地睜開眼,感覺已經睡了一個世紀,不知今夕是何年。
身後是一個溫暖的懷抱,腰上鬆鬆環著一條手臂。你轉頭去看,謝問東正閉眼安靜睡著,清淺的呼吸落在你的耳畔。
你一動,他就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