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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螢幕,一邊看一邊牙酸似的嘖嘖嘖嘖。你臉一熱,想收回手機,卻被他按住動彈不得。
“酸死了酸死了。”他一臉嫌棄,“一口一個寶貝,真膩歪啊。”
你推開他,把手機揣回衣兜:“羨慕的話你也找個人網戀去。”
陳知玉感慨著:“你給我講題的時候,不但只講一遍,而且還滿臉不耐煩——”
他搖頭晃腦學著你平時的腔調:“‘真傳一句話,自己悟去!’,哎喲,怎麼輪到別人,就開始‘有不懂的再問我’了?”
你無奈:“別說了哥。我叫你哥還不行嗎。”
陳知玉:“有不懂的再問我。”
你:“……”
一直到走出網咖,在岔路口分別前,陳知玉還衝你擠眉弄眼:“睡前記得吃藥,有不懂的再問我。”
你:“……”
你揹著書包,一個人慢吞吞地回到家。家裡一片漆黑,你毫不意外地在茶几上找到了你母親留的紙條,說她去打牌了,晚上不回來。
你身體還有些虛,估算了剩餘的語文和英語作業,約莫可以在明天早讀時抽空寫完,便不打算再開書包。吃過藥後洗漱完,你上床準備睡覺。
許瀟然恰好發來訊息:我改完錯題了,謝謝寶貝給我講題[/親親][/親親]
你回覆她:行,我先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許瀟然:今天怎麼這麼早睡呀?
藥效上來後你整個人都昏昏沉沉,強打精神回覆:吃了藥很困。
訊息立刻像轟炸般湧來。
許瀟然:啊啊啊啊?
許瀟然:老婆你生病了嗎?啥時候生病的?是怎麼了?!現在好些了嗎?身邊有人嗎?
你皺了皺眉,回覆:老婆,你別叫我老婆。
她總是這樣,偶爾蹦出一兩聲老婆來,你很難習慣。
許瀟然:每次我覺得你很脆弱的時候,我就想叫你老婆嘛。[/委屈][/委屈]
你回覆她:就是普通感冒,已經好多了。
她把電話號碼發給你,堅持讓你給她打電話,說要聽聽你的聲音,確認你的情況。你拒絕了她,只說自己沒事。
她委屈兮兮地答應了,又說等你中考完後來你的省份找你,說她想和你考一個高中,天天和你說話,說她真的好喜歡你。
極度社恐的你其實不太能接受見面,可在她的軟磨硬泡下,你答應了她——中考結束,就與她奔現。
接下來的三天,診所開的藥吃完,你便完全好起來了。
可上天是公平的,此消彼長更是真理,你的病好起來的同時,你與陳知玉的關係莫名的變壞了,突兀卻又合理。
那個星期六的早上,你照常打電話約騎行,他第一次拒絕了你:“我今天有事,哎——”
還沒等你問,他就說了聲拜拜,匆匆掛上了電話。
你並沒有掛在心上,但在星期一下午的體育課上,你照常和他在校園閒逛時,一個同班同學來加入了你們。
那個名叫王瀾的同學禮貌地和你打了招呼,就轉頭對陳知玉笑道:“前兩天麻煩你了,週末還給我補課,耽誤你出去玩了吧?”
你知道王瀾,他是和陳知玉住一個小區的鄰居。陳知玉和他見面,只需下樓走幾步路。而與你見面,腳踏車輪需要壓過重重迭迭的街道,穿過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