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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來得太早了。」
「生物鐘到點。」他起身, 「沒吃早飯?」
她撇嘴,「我才剛起床呢——」
程京聞把手裡一提小籠包遞給她。
「猜到了。」
她接過來,透明的盒蓋裡一層霧氣,「你剛買的呀?」
「嗯。」
他點一下頭。
與杜窈一起進了屋。換鞋的功夫,她已經去了廚房, 裡面傳來微波爐運作的聲響。
杜窈在往碟子裡倒醋。
程京聞就斜倚在牆上看她。
家裡暖氣開得足, 二十四小時不停。於是她穿得也少,一件薄薄的綢質地吊帶睡裙。紫色,蕾絲的花邊帶勒住骨感的肩。往下, 包覆住起伏的弧度,貼住有致的身形。
他的嗓子慣例發癢。
但這一次沒有去拿煙。
踏步走過去, 直直掐住纖細的腰身。往上一提,輕而易舉地把她抱上了流理臺。
聽她驚呼一聲。
「你幹什麼?」
「放心, 」他的齒尖已經咬上耳根, 「我記得昨天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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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推十二小時。
杜窈把他的手推開。
羞惱, 「誰要和你接吻?」
「噢, 」他閒閒一撩眉,「我看錯了。」
杜窈鼓起臉頰,「再說,我還沒有宣佈我們什麼關係吧?」
「你說。」
他好整以暇的姿勢聆聽。大概心裡已經勝券在握,能猜到她的回答。
杜窈不悅地噘一下嘴。
心裡叛逆,偏偏不如他所願。抬頭哼聲看他一眼,「——保持不變。」
程京聞的神情的確有些意外。
「不變?」
「是喔,」杜窈得逞地笑,「畢竟才交四分之一的答案,老師比較仁慈,願意等到這位學生把答卷寫完再批覆。」
程京聞垂眸看她。
片刻,眼裡情緒濃重得像墨。聲音既啞,也有配合她的笑。
「老師,先批二十五分也行。」
「幹什麼,」她哼哼,「誰是閱卷老師?」
「你。」
「那你憑什麼指揮我?」
他笑著俯身,「對不起,老師。」
老師兩個字被他刻意咬重,不徐不疾地從舌尖吐出這個稱呼。清雋的眉眼離得太近,於是念出一種別的意思。
她警覺,「不許勾引老師。」
程京聞頓時一嗤。
手臂鬆開,離她遠了兩步。倒沒把搭在她身上的大衣收走,只眉一揚。
「老師,能不能把衣服還我?」
懷抱驟然抽離。
冷風又往骨縫裡鑽。杜窈還沒來得及生出一點不捨,又聽見他一聲戲謔似的老師,臉終於發起燙來。
「不行。」
他倚在路燈底下,抱臂。
「為什麼?」
「因為我是壞老師,專門愛搶你們這些學生的東西,」她把衣服攏緊,「懂嗎?」
「可是老師,」他悠悠嘆一口,「你不能把我的分數搶了吧。逼著我作答,又不認帳,也太壞了。」
他的語氣真是無辜。
光風霽月的皮囊講出無賴的話,也讓人心覺有理,無端開始反省自己。
杜窈也掉進他的圈套。
咕噥,「誰搶你分數了……」
「那我怎麼還在原地踏步?」
「你見過有隻交四分之一張考卷的學生嗎,都是整卷交的。」她白一眼,「同學,確認考試成績不能更改噢,確定嗎?」
「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