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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要躺到什麼時候?」
杜窈悶悶地打了兩個噴嚏,小聲咕噥:「你走了我就起。」
「得了,」程京聞把藥放下, 「還不知道你。」
杜窈在被窩裡撇了下嘴。
「你快出去——哎!」
杜窈驚呼一聲。催促的話還未說完, 身體遽然騰空。
程京聞清峻的眉眼在視野裡由遠及近,放大。男性強勁的荷爾蒙氣息撲面。
她愣神一時。
直到強烈的失重感傳來,才慌張地伸手, 下意識攥緊他的衣領。
程京聞也被她的舉動怔了一剎。
起先只想叫杜窈起床,隔一床空調被把她托起來, 想來也不算太出格。
但杜窈手一搭上他的肩。
程京聞的視線便不可遏制地去看她的嘴唇。有些病氣的蒼白,上面結了細小的痂——可能昨天的確咬得太狠了。
他嗓子開始發癢。
杜窈扯住他的衣領, 力道不輕, 程京聞便順勢迫近過去。鼻尖能聞到她身上很淡的香, 若有若無。
喉頭滾動兩下, 把她放在枕頭上。
「你幹什麼?」
杜窈臉蛋有些熱,急急地鬆開手。
又離得近,捉見他鋒利的喉結上下一動,也順他視線低頭。
單薄的吊帶睡裙,領口往下墜。胸前白生生一片,像兩節嫩藕。
頓時把被子往上一拉,手掌心直直拍在程京聞的臉上。
「流氓!」
她把昨天的氣也一併撒出來。
程京聞莫名其妙挨她一巴掌,眼神閃爍片刻,破天荒沒說什麼,只把目光移開。
淡聲:「喝藥。」
杜窈捏著鼻子灌了下去。
苦得舌根發澀,小臉直皺。正要下床去漱口,程京聞拋了一樣小東西到她懷裡。
一顆大白兔奶糖。
杜窈輕抿了一下唇角,剝開包裝紙,塞進嘴裡。
「……謝謝。」
她悶悶的鼻音裡有一股奶糖的甜味兒。
程京聞收起她的杯子,「老爺子在樓底下等你吃早飯。」
杜窈頓時一骨碌爬起來。
邊趿拖鞋邊埋怨:「你怎麼不早說?」
「說過了,」程京聞懶懶地靠回沙發裡,「你扔了團鼻涕紙給我。」
「……」
-
杜窈把臉埋在掌心一捧水裡。
前一分鐘,才注意到嘴唇上的痂。
對著鏡子呆怔片刻,昨晚的事一點一點浮上心頭,交疊的腿也一點一點軟下去。
她從前很享受這種征服欲的吻。
被抵在牆角,緊緊箍在懷裡,好像世界只剩下這樣狹小的一方空間,只有他們兩個,一種窒息性的安全感。
昨晚——
杜窈深呼吸一口氣。
積壓四年的情與欲,終於找到一個傾瀉的閘口,洶湧地包裹理智,帶她重溫荒唐舊夢。
她……其實不討厭這樣。
杜窈抬起頭,一滴水滑過下巴尖。
鏡面映出一張江南水鄉養出來,很純長相的臉。細長的眉,烏亮的眼。鴉羽似的睫毛翕動,輕眯,又是一段嬌嫵的姿態。
她呶起水潤紅亮的唇,伸手碰了碰鏡子。
——可是瞎子都能看出來,他還喜歡你。
賀知宴講這話時的語氣表情,在杜窈心裡翻來覆去嚼了幾十遍,確認他沒在騙她。
是真的還喜歡她麼?
畢竟,先前的確有過幾次猜測。仔細地想,都被程京聞不冷不熱地敷衍過去。這回,有賀知宴這個第三人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