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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
身後遽然一聲。
是賀知宴。
杜窈回頭,看他輕慢地一揚眉峰,「大晚上不睡覺,出來裝貞子?」
「彼此彼此。」
她撇了下嘴。
低頭,棉質的白色拖鞋已經踏在第二級臺階上。纖細白皙的腳踝被風一吹,透出薄薄的肌膚底下青色的筋。
杜窈晃了晃腦袋,回到屋裡,把門闔上。
「吵架了?」
賀知宴倒一杯水,往沙發上一坐。翹起腿,一副話嘮家常的自得模樣問她。
「沒,」杜窈看他,「倒是你,下來幹什麼?」
「喝水。」他舉一舉手裡的玻璃杯。
杜窈朝他做了個鬼臉,「拉倒。」
「唉,」賀知宴挺愁苦的臉色,「怕說出來壞你心情。」
「愛說不說。」
「其實也沒什麼事,」他把杯子擱回桌面,拽長語調,「就是我家小朋友睡覺不老實,一晚踢我三回,下來歇會。」
杜窈頓時送了他兩個衛生眼球。
「別秀。」
賀知宴頓時很受用地笑一笑,「說了,怕壞你心情。」
杜窈拿沙發上的枕頭砸他。
賀知宴輕鬆地接住,扔回給她:「大晚上火氣這麼重——他不行?」
「什你有病?」
杜窈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我可沒有,」他聳一下肩,「要怪就怪隔音太差,很難聽不見。」
杜窈哼了一聲,沒搭腔。
倒是賀知宴,右手輕輕摩挲一下下巴,「不過,你們不是分手了?」
已經是今天第二次聽人這樣說了。
「很明顯?」
「廢話,」賀知宴說,「我又不是聾子。程京聞死個白月光的破事傳的滿天飛,除了咒你還能是誰?但是奇怪,你們今天還一塊兒過來——你還有這種分手做朋友的良好美德?」
這話提醒她,還沒找盧豫算帳。
杜窈癟起嘴:「我憑什麼不可以有?」
「是,可以,」賀知宴笑她,「但四年盡躲國外,也不像沒事兒啊?」
「我工作。」
杜窈沒什麼底氣地回嘴。
「得了吧,」他抬一抬手,「這什麼情況?」
「關你什麼事。」杜窈咕噥。
「是不關我什麼事,」他懶散地把腳架在桌上,「但我還惦記有人跟我打賭的一套房子呢——要不要我給你複述一遍?」
杜窈頓時哽住了。
這是與賀知宴商談解除婚約時立下的。
他那會,挺看輕杜窈這段感情。
畢竟一個拿來做替代品的私,上不了檯面。再付出多少的情與愛,還能怎樣。
杜家只有這一位女兒。
打小寵上天,在她身上的投入與培養不知幾何。即便不是聯姻,杜家也不會應允她下嫁給一位暴發戶家的私生子。
「不用了,」杜窈咬了咬嘴唇,「我記起來了。」
賀知宴已經先她一步放了錄音。
「賀知宴,」手機裡的聲音很清晰,說話的主人一口軟儂儂的江南腔,「別拿你的刻板視角評價我們,不一樣。」
對面的人輕嗤一聲,「要是分手了?」
「不可能,」姑娘的聲兒裡一股得意勁,「我們機票都已經買好了,下週就去義大利。你只管給自己再找過個未婚妻,我們的事不要你操心。」
「杜窈,」男人的聲音,「被騙了別哭鼻子。」
頓時,一陣很響的水杯砸在桌面的聲響,背景音嘈雜起來。
「東西我照價賠十倍,現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