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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了好了,現在還真不是兄弟情深的時候,大家都淋了雨,尤其是阿湛,可別又發燒了。&rdo;
一行人收拾了下現場,帶著李成峰等人的屍體,下山去了。蘇湛看著這些天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人,轉眼就成了毫無生氣的屍體,倒是對沉到了沼澤裡的嚴從嘉一點都不同情‐‐為了一己私慾,傷害那麼多人的性命。用愛這個名義行兇傷人,是可悲又可恨。
想到這裡,蘇湛是睥睨了一眼一同坐在馬上的蘇泛,&ldo;說來說去,這都是你惹的爛桃花債!&rdo;
蘇泛是苦笑,他帶著嚴從嘉長大,其中的感情自不必說,更何況自己數次出生入死,都是這個當弟弟一樣帶大的人陪在身邊。甚至如果他當時真的回頭的話,想著為當初戰死沙場的嚴寧遠留下最後的血脈,他也不會真的殺了嚴從嘉,只將他永遠流放。
蘇湛聽了他的話,倒是默然了半天,開口道,&ldo;這和你殺了他也差不多。&rdo;個人有個人的緣法,嚴從嘉選了一條最蠢的路,無望的感情執拗地追求,蘇湛並不同情。同時,他覺得難怪嚴從嘉和蘇泛是主僕,想起老和尚告訴蘇泛的上一世,那些他不曾見到的結局‐‐他在蘇泛的手中溺水而死,而蘇泛是吞槍自殺。倆人對感情都是一種執著到病態的追求。
只可惜,蘇泛之於他,是這一世他蘇湛活著的緣法。別說嚴從嘉是個死人了,就是活人,他也不會讓步。
穆天璋獨自騎著一匹馬走在他們身側,點點頭道,&ldo;愛欲能讓人成狂,可以殺人,也可以殺了自己。&rdo;瞧著嚴從嘉的情形,穆天璋其實是有些慶幸,他的愛欲僅次於此。
蘇泛嘆了口氣不再言語,他其實是有些理解嚴從嘉的‐‐那日在河邊見到蘇湛和穆天璋在一起,他唯一的念頭是,如果蘇湛選擇了穆天璋,那麼,他也會殺了穆天璋。難怪,老和尚會送給自己那句話‐‐愛欲之人,猶如執炬,逆風而行,必有燒手之患。
等到了穆家的指揮部時,已經是天將亮未亮之時。蘇湛奔波了一整天,淋了一夜的雨,又是打戰又是遇險,還被嚴從嘉折騰了一頓,早就精疲力竭地向後一靠在蘇泛的懷裡睡著了。而此刻懷裡抱著蘇湛,蘇泛也是感覺到了疲憊,甚至腿傷的痛感也漸漸清晰起來。
穆天璋是精神抖擻地像是站在樹上的貓頭鷹,甩了甩綁在腰上的外套,乾淨利索地下馬。見蘇泛右腿使不上力氣,可那手卻是擁著懷裡的人捨不得放,正歪歪扭扭地準備下來,他幾步躥過去,伸手想要從他懷裡接過蘇湛,哪想到蘇泛卻是強硬地一擺手拒絕了。
蘇湛面上不乾不淨地睡得亂七八糟,就連曾經漂亮的長睫毛都狼狽地挑著泥,悶在蘇泛胸前卻是睡得很香。故而穆天璋倒不聲張,皺著眉輕聲道,&ldo;怎麼?還怕我當街搶了你弟弟不成?你這樣抱著他怎麼下來?&rdo;
蘇泛搖了搖頭,果真是咬著牙用健康的那條腿撐著馬鐙,小心翼翼地抱著蘇湛,傷腿也輕輕地著地,不過這一套動作下來是又痛又累地出了汗,還踉蹌地向後退了幾步。穆天璋無可奈何地伸手一扶,這才沒讓蘇家倆兄弟摔泥水裡去。
&ldo;我算明白了一件事‐‐&rdo;蘇泛抱著弟弟舒了口氣道,&ldo;除了我自己,蘇湛不能交給任何人。&rdo;同時沒有告訴穆天璋的是,他也明白了另外一件事,想真的護著蘇湛和父母,一家人平平安安地一家人在一起,如果不離開金三角這個是非之地,也永遠不可能實現。你不去找麻煩,總有麻煩來找你。正好自己也可以實現了那個誓言,他找到蘇湛,此生不再造殺孽。想來之前準備花五年時間全身而退的計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