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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細節有細節,要情節有情節。
眾食客:居然是真的!
終於完美地領會了謝正則言下之意——這麼俊美無雙的男兒送上門薛家小娘都不要,這不是色中惡鬼的作派啊!
謝正則見大家入套,再接再厲,「某尋思著,也許薛家小娘愛好與眾不同,於是,某稍稍修飾了容貌,有時粗魯武夫,有時病弱嬌柔,有時一臉刀疤……」
一聲比一聲高亢尖銳,表情越來越羞憤。
好可憐。
眾人越聽越急,恨不能抓住薛家小娘,把她和謝正則一起按到床上。
戴堯暈了,覺得自己不認識謝正則了。
同窗許多年,謝正則連上青樓喝花酒都不願意,怎麼可能主動獻媚求歡!
探花郎的名聲呢,還要不要了?
讀書人的風骨呢?就這樣扔了?
戴堯看著謝正則,眉頭皺起又松鬆了又皺,欲言又止。
眾人看著,分明就是「這種事怎麼能拿出來說呢顏面何存啊」,越發佐證了事情的真實性。
謝正則眼看火候夠了,收起忿色,義正辭嚴道:「大家說,那薛家門風這麼嚴謹,薛家小娘怎麼可能是色中惡鬼人中□□呢。」
眾人沉默了。
大家靠嚼薛家小娘的緋聞增添生活趣味,薛家小娘不是色中餓鬼也必須是啊。
可是,這位仁兄的求歡路太曲折動人了,聽者落淚,聞者傷心,否認是在他傷口上撒鹽,於心不忍哪。
「我也覺得傳言純屬胡說八道,耳聽為虛,眼見是實,市井流言未必是真,人云亦云實在不妥。」有人仗義執言了,打破了尷尬的沉寂。
眾人長籲一口氣。
謝正則循聲看去,面色遽變。
打抱不平的是個妙齡小娘子,光潔白皙的臉龐,眉眼英挺,一身紅裙,站在那裡像鋪開火燒雲,鮮艷奪目,活力十足。
謝正則於瓊林宴上第一次面君時見過這個小娘子,當時她就坐在皇帝身邊,有見過的悄悄告訴眾人,小娘子是皇帝最寵愛的女兒義川公主,皇帝帶著她出席乃是讓她相看新科進士,欲為其擇婿,同榜進士們霎時一個個昂首挺胸,恨不得像鳥兒一般引頸高歌一曲引美人兒注意,謝正則卻是急忙埋頭縮肩,躲到眾人後面。
過去六年了,義川公主芳齡二十有一,還沒嫁出去。
謝正則不想跟義川公主有瓜葛,掏出一把銅錢擱到桌面上,拉起戴堯,貓腰飛快溜出及第樓。
義川公主侃侃而談:「退一步說,薛家女兒便是如傳言一般,那也是人家自由,人生短短一世,快活也是過,委屈也是過,薛家女兒子率性而為,有何不妥?」
話是這麼說,可男人玩女人天經地義,女人玩男人,豈不反了天麼?
當下就有男人面色憤憤,肥頭大耳兄更是覺得失了面子,反駁道:「兩情相悅也罷了,可薛家女兒還強迫男人,禽獸不如。」
「強迫?」義川公主反問,離座,湊近肥頭大耳兄,食指中指托起他下巴,輕輕摩挲,嬌滴滴道:「我想強迫你。」
「這……這……」秀色撲面,軟香襲人,肥頭大耳兄不過凡人,難以抗拒,眼神閃爍,嗓子發顫,結結巴巴道:「這裡太多人了,可否換個地方?」
「大家看,這就是所謂的強迫。」義川公主放開肥頭大耳兄下巴,退後一步,哈哈大笑。
肥頭大耳兄反應過來被戲弄了,臊得滿臉通紅。
眾食客興致盎然。
義川公主拍手,「謝探花,解氣了沒?」側頭看去,只有一個空桌。
「謝探花?剛才那郎君就是名滿長安的謝正則謝探花?」食客們齊齊驚叫。
「除了他,還有誰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