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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故作鎮定地抱著手臂目視前方,開車窗讓自己清醒,以免被司機拐進小樹林裡圖謀不軌——很快,4d過山車更真切了。
進了小區,她放下心,甚至有點驕傲,獨身女性住在郊外的高層也不是不行,只要定力足,坐得穩,時不時低沉地咳嗽兩聲,總會讓司機以為自己不好惹。
「停在哪?噢喲,這破小區還沒燈,太差勁。」
「師傅,進地庫,聽我指揮,左轉,右轉,直走,停!再左轉,看到18棟了嗎?可以停了……」
說完這句話胡羞更滿意,心想腦子灌風就是比進水清醒,還能背得出門牌號,酒量隨著年齡長上來,她是個成熟獨立女性了。只是,保安剛才為什麼手動開地庫欄杆?
車停了。司機在黑漆漆的地庫突然開口:「小姑娘,住這地方荒郊野嶺的,以後不要這麼晚回來,很危險的。」
「畢竟房子大,房租便宜。」
「太偏遠了呀,燈都沒一個,白給我住我都不要。」
把司機的話夾在車門裡,胡羞掏出手機照明,還沒回過神來。
這麼黑?電梯的指示燈沒亮,按了幾十下也沒反應,她才發現地庫一路過來也沒燈,小區停電。
她家住二十五樓,而現在是b2。
她壓了壓胃裡的翻騰,坐在地上睡覺,反正也爬不上去了,不如醒酒了再往上走。
而沒過一刻鐘就開始脖子疼腰疼,算了,酒醒得差不多了,爬吧。
一鼓作氣到五樓,腿比腦子先頹,把自己從小學到大學再到讀碩士的每一年都回顧完了,也只爬了一半而已。
她心想,還是人生實在乏善可陳,才會連個追溯往昔都這麼短暫……
不行,人生已經很糟糕了,爬樓梯怎麼了,別說二十五層,兩百五十層也必須爬上去!
第二天早上在家門口醒來的時候,她才漸漸地回過神來,昨晚斷片了,腦子裡剛到小學一年級就斷了。
至於怎麼爬到家門口又沒進門,是因為她壓根……就忘記了帶鑰匙。
媽的!
電力搶修還沒結束,手機又沒電了,現在需要在宿醉的情況下,再爬下二十五樓找個商圈借充電寶,開機給換鎖師傅打電話。
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眷戀市區的便利,今天算是來了個大集結。
渾身的酒味兒和要爆炸的天靈蓋,讓胡羞覺得自己脖子上頂著的是個要爆炸的沼氣池。
早知道沒帶鑰匙,昨天應該在地庫直接睡了。自動關機的手機握在手裡是塊磚,情急之下走了三公里,在小路見過的共享單車裡墓地找到了一輛壞了鎖的單車,沿著大馬路騎——只要遇得到地鐵,總能到商圈裡去。
騎到一半她回過神來,身上沒錢,地鐵也坐不了。身在郊區沒有手機竟然寸步難行。
停在路邊飢腸轆轆,頭被冷風吹得嗡嗡響,讓胡羞想起了最後的下下策,郊區最熟的兩條路,一個是自己家,另一個便是那兒了。
打車170塊從遠郊進市區,胡羞想,早知道要經歷這麼一遭,不如一開始就去找他。
下了車,不出意料看到李埃站在regard門口抽菸。
而李埃看到頭髮凌亂的胡羞,一秒會意,什麼都沒問幫她付了車費。
那一瞬間,胡羞發誓,他是愚園路,不,整個上海——最帥的咖啡店老闆。
哪怕跛著腿的走路,都絲毫不影響他散發溫柔,還讓人更好奇這樣的男人背後有什麼故事。
她曾經誇下海口,不會為自己奮鬥終身,但如果李埃付不出房租,她砸鍋賣鐵借高利貸鑽風月場,也要給李埃籌錢。
咖啡店裝修簡單,落地玻璃前和點單臺共六個高腳凳,中間放著一把吉他和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