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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焉,嘉陽清了清嗓子,話聲脆嫩:「你託本宮的事,本宮給你辦好了,想必你也早就知道了吧?」
薛翦懶懶地點了下頭,薛植羨則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二人一眼,心中訝然,暗道她們之間能有什麼交情?
「既如此,為何本宮聽聞你和李聿乞巧節夜裡一同上了畫舫?你不覺得該給本宮一個解釋嗎?」
此話一出,薛植羨眸中驚色愈顯,倒也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起來。
薛翦愣了須臾,似是沒料想過嘉陽會問起這事,繼而笑答:「那日啊——」
她將語調拖長了些,捏了捏下巴,復又拱了拱手,揖道:「這都過了四五日殿下才問,還請恕臣女實在不記得了。」
薛翦行舉無可指摘,叫人挑不出錯來,偏偏能惹得嘉陽氣得臉色漲紅,心中連罵無恥!
本來薛翦是打算守約的,奈何那個小煞星陰魂不散,她也懶得作解釋,越描越黑。
「本宮真是小瞧你了!」嘉陽冷哼一聲,猶駐在薛翦面前,未作要走的打算。
「殿下息怒。」薛翦語調平平,旁側寬慰:「臣女自幼只對習武之事上心,餘下的,了無興致。」
「當真?」
第28章 更衣 「前面不可再過了。」
嘉陽殷殷地望著薛翦,聲音都提了幾分又疑又盼的調。
薛翦原本說得坦蕩,可經她一問,竟莫名有幾分心虛。
稍頓片頃,方才抬起眉峰應道:「當真。」
嘉陽得了她的話,滿意地勾勾唇角,輕哼一聲便帶著幾名貼身宮侍往前離去。
薛翦回頭看了她一眼,似是愧疚地對著那道背影,輕聲說了句:「騙你的。」
這一幕落入薛植羨眼中,只顯得狡猾淘氣。
一轉回身,便兀地對上他悠長的目光,心下一跳,遂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訕笑兩聲:「哥哥,我們走吧。」
酉時將至,華燈初上,廣文殿內外談笑聲不絕於耳,熱鬧非凡。
皇帝在此賜宴,允眾臣攜眷入席,其中深意彰彰——太子及冠,東宮也該充盈些了。
故而各臣工多是帶了家中未出閣的女兒赴宴,個個濃妝艷彩,打扮得花枝招展,唯願能得太子青睞,做一做一夕飛上枝頭的美夢。
殿內兩側客席分得較開,男客居左,女賓為右。
薛翦入了殿門便和薛植羨分開了,由一名宮女引路,走到了尚前的座席。
她今日穿的清簡,卻蘊著說不出來的矜貴,淺青羅裙將她膚色襯得愈發白皙通透,纖腰款步,眼眸澄澈,雖步子不似世家少女般規矩漂亮,但骨子裡散出的清傲更奪人心魂。
女人之間總有些藏於心底的攀比,此刻見到薛翦,皆是眸前一閃,暗暗眼紅。
「她是誰啊?怎麼在京中都不曾見過?」一位臉頰微鼓的女子拉著旁邊的人低聲詢問。
豫國民風較為開放,女子亦可拋頭露面參加各種遊會,因此這些官家小姐之間皆彼此相識。
但薛翦回京不足一月,此次回來也沒做什麼震動京城的大事,遂鮮有人得知她的身份。
薛翦下巴微揚,目色無波地平視著前方,迎著一道道如有實質的目光慢步走至席位坐下,姿態從容。
從小到大,用異色的眼光看她的人多了去了。
想當初她初到臨州,因為身上打扮得貴氣,山門弟子見了她都認為她是來胡鬧的,生生讓她在大雨中等了三天三夜。
瓊危山一年只收一次新弟子,她趕到的那日恰巧就是最後期限。她擔心下山找客棧宿了,便會錯過這個機會,死活也不願離開山門。
直到第三日夜裡,嶽遲雲遊回來正碰見了她停在山門外的馬車,一經瞭解後心中動容,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