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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了還來獵苑?」朱弦狀似隨意地問。
馮霄笑道:「沒事,他就來看看,無痕箭還是阿輝改良的呢,具體使用時什麼效果,他總是想知道的。」
朱弦點點頭,望向仇輝:「會造箭,阿輝習武的?」
「是的。」依舊是馮霄在回答。
「仇老先生是八卦刀的開山鼻祖,他們仇家在嶺南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哦——」朱弦瞭然。
會武功,生病了。
背景有些雷同,病得也很湊巧……
她其實很想知道仇輝來京城到底是看什麼病,但鑑於得病這種事過於私密,既然馮霄不主動說,朱弦也不好使勁追問。
仗著自己也是「男人」,朱弦毫不避諱地仔細打量仇輝的臉。仇輝接受到了朱弦灼熱的目光,也只虛虛對朱弦一頷首,再面無表情地調轉視線,任由朱弦隨意觀看。
朱弦想與仇輝說話,想了解仇輝更多,可仇輝明顯對聊天不感興趣。當著仇輝的面,馮霄也不能與朱弦八卦別人家事過多。仇輝家世這個話題很快就中止了,朱弦有些失望,為心中的某個念想得不到達成而抓心撓肺,甚至開始黯然神傷。
待她突然意識到自己這股熱情湧起得過於無厘頭,失望又來得過於莫名其妙時,朱弦才開始很認真地審視自己的內心:
朱弦啊朱弦,你到底在想什麼?
第8章 大表哥 大表哥是個周到人兒。
趙麾是那麼的不同於朱弦曾經見過的所有人,他身上有一種讓人無法忽略的野蠻生長的力量。同趙炳忠一樣,他忠誠,又頑強,趙麾給她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象,以至於到今天,朱弦依然無法忘記他。
朱弦想,自己終究還是後悔的,後悔下了那道殺死他的令。雖然朱弦不止一次告訴自己,她和她的父親,都只是別人手中一顆無足輕重的棋子,他們沒有能力,也不可能違抗天子的命令,保護被朱校桓納入死亡清單的任何一個人。
儘管如此,朱弦依然不希望,自己是直接殺死趙麾的那一個人。無論朱弦曾經怎樣一遍又一遍的說服自己,她在內心深處依然下意識地希望,趙麾沒有死,這樣縈繞在自己靈魂深處的罪孽感,就可以得到些許緩解了。
畢竟趙麾的屍體莫名失蹤,這意味著上天是有可能給她創造一個奇蹟的,不是嗎?
於是朱弦開始把這個不切實際的希望,投射到每一個與趙麾有一絲一毫相似的男人身上——
譬如仇輝。
不過名字裡有一個與趙麾相同讀音的字,又都是習武之人,就像偶然得到那把開啟秘密地宮的鑰匙一般,瞬間激發出深埋朱弦心底的,洶湧又澎湃的渴望。
很快,朱弦就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過於荒唐。趙麾傷的是心臟,過不了許久,閻王爺就應該分配他進六道重新輪迴。自己莫不是魔怔了,被一個死人給攝走了魂魄?
於是朱弦自嘲地搖搖頭,強迫自己不要再東想西想,編織那些有的沒的魔幻故事。仇輝就是仇輝,不要試圖在仇輝身上找到趙麾的蛛絲馬跡。
主意雖然拿定,可是當她再一次在仇輝的眼睛裡看見那一捧熟悉的星光時,朱弦依然有了一瞬的恍惚。
朱弦抱著鼓呆坐在屏風後,忘記了動作,眼前翻來覆去都是那雙會說話的眼睛。直到朱耀廷等不住了大聲催促,朱弦才終於回過神來開始幹自己的正事。
朱弦一聲令下,鼓點聲起,鼓聲急急,桃花枝便在在座眾人之間依次傳遞,待鼓點驟止,眾人一片驚笑,朱弦伸出頭來一看,心「咚」一聲沉到了谷底:是朱耀祺捏了桃花枝。
朱弦煩躁,心說走神果然壞事,接下來可千萬別再走神了。人死如燈滅,死人什麼都不知道,反倒是活人,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