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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姜青訴看去，他眼底一片冷霜，姜青訴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ldo;白大人生前，也會用這種伎倆，窺探人心嗎?&rdo;單邪的話如一柄寒刀刺入了姜青訴的心臟，她放下杯子挪開了視線，身體往後靠，不自覺離對方遠了些：&ldo;開個玩笑罷了。&rdo;
&ldo;不說便不說，我以後也不會再問了。&rdo;姜青訴將視線落在窗外，卻沒發現坐在對面的人，握著杯盞的手往下沉了幾分，略微失落的視線也藏了起來。
沈長釋沒變成人身，別說此刻剛天亮，街道上沒什麼人，即便是人來人往也瞧不見他，而許鳳遙則是鬼魂一縷，更沒人看得見他，兩人走在細雨朦朧的街上，聊起天來也很順心。
沈長釋道：&ldo;上次來沒發現，如今看出來了，柳城雖為舊城，房子年月也久了，可很有韻味啊。&rdo;
許鳳遙的視線也落在了周圍的房屋上，他伸手在空中接了一把細雨，實則什麼也沒碰到，將手慢慢攥緊，他才開口道：&ldo;我喜歡這個地方。&rdo;
沈長釋問他：&ldo;你瞧著這熟悉的房子，可想起什麼來了?&rdo;
許鳳遙搖了搖頭，沈長釋又道：&ldo;其實你這樣也好，年紀輕輕就死了，又穿了一身女子戲服，必然也是靠賣弄風姿為生，忘記了倒好，省的記得還膈應呢。&rdo;
許鳳遙愣了愣，朝沈長釋瞧過去：&ldo;我亦是這麼想的。&rdo;
&ldo;當真?&rdo;沈長釋一愣：&ldo;沒想到你是個這麼豁達的鬼啊。&rdo;
許鳳遙伸手抓了抓耳朵，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ldo;那兩位大人也說了，我之所以會忘記，既然不是外力所為，必然是我自己想忘的，我都選擇忘了，肯定是不想起來的好。&rdo;
沈長釋點頭：&ldo;只是有些可惜，你若記得一星半點兒，給我講講這古城的事兒也是好的。&rdo;
許鳳遙目光瞧見了一處，腳下停頓，沈長釋轉身朝他瞧去，眉毛微挑：&ldo;怎麼了?&rdo;
順著許鳳遙的視線看過去，那是一處院子，院子大門緊閉，看上去也不像是個大戶人家，只是院子較大，圍牆矮矮的，上面還爬了許多苔蘚。
許鳳遙瞧著那院子的木門，眉心微皺，此刻正是細雨綿綿，卻不知為何，他眼中所見的，是日光照在木門板上的溫暖畫面。
沈長釋跟著他一路走過來，見許鳳遙站在門前，表情有些淡，伸手貼著門，於是問他：&ldo;這院子有問題?&rdo;
許鳳遙看著門板，神情恍惚了一下，說：&ldo;這門……應當是舊的，這裡卻是新的了。&rdo;
沈長釋一驚：&ldo;你想起來啦?&rdo;
許鳳遙搖了搖頭：&ldo;沒有。&rdo;
兩人話音剛落，裡面便傳來了女子的聲音，帶著悲痛與瘋狂：&ldo;啊!啊!!!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你還我鳳遙!還我!!!&rdo;
第45章 戲子魂：六
沈長釋與許鳳遙聽見院子裡的聲音, 立刻穿門而過，映入眼前的女子跪坐在濕漉漉的地上，渾身衣服髒亂不堪, 她頭髮遮住了半張臉, 手中握著一個稻草紮成的小人兒，而她的另一隻手上則是一旁撿來的碎瓦片。
&ldo;殺了你!殺了你!還我鳳遙!把鳳遙還給我!!!&rdo;
許鳳遙見到這女子先是愣了愣, 眼前一片紅光閃過之後便什麼也沒有了，沈長釋彎下腰仔細看著那女子的臉，頓了頓後才認了出來對方，他道：&ldo;是她啊，這個瘋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