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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裡面「嗡嗡嗡」作響,朱弦陷入了痴呆狀態,她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新皂靴底下,鮮血流成了河,是那名女法師的。朱弦忘記了避,腳邊就枕著那位女法師的手——
纖長的玉臂已染上片片猩紅,血泊中銀制的鈴鐺正靜靜地躺在朱弦眼前,鈴鐺的個頭比正常鈴鐺要大出許多,其中一顆正對朱弦,當中一枚銀針已經突出半截頭,或許因為淬過毒,散發出熒熒的藍光……
仇輝的刀很快,快到朱弦都沒有看清楚他的動作。
朱弦只覺得仇輝的手動了一下,眼前亂光一閃,沖在最前那名法師的頭就掉了,鬼臉面具都滾落一旁。
第二名法師衝過來的時候,朱弦聽見朱耀廷喊了一句「留活的」。可是仇輝的刀早已奔至對方身前,他轉不了向,也不準備轉向。
好在朱耀廷的衛兵趕到,長戟伸過來替那法師擋了一下。法師的右肩中了半刀,震掉了手中的兵器,但命還在。
法師受了傷,兵器還丟了,依然不放棄。他反手一薅,衝著朱弦的座位而來……
一道人影閃過,朱弦腋下一緊,被人倒拖著,帶到了戲院子的最後面。
「你快走,這裡很危險,他們都只管自己先跑了。」仇輝站在朱弦的面前,彎著腰,對她和顏悅色地說。
朱弦驚魂未定,轉頭看四周,周圍空蕩蕩的確實沒人了。只那戲臺子底下還有人,是法師眼見自己脫身無望,不知道用什麼方法自決了,死在了戲臺子底下。朱耀廷的衛兵們正圍在他身邊,熱烈討論著還有沒有救活的希望。
「我,起不來……」朱弦坐在地上,周身的力氣都離家出走了。
仇輝瞭然,伸出手來託緊她腋下,把朱弦給提了起來。
「走吧。」仇輝放開手,把她往外推。
可朱弦走不動,又軟綿綿地繼續往地上坐。
「……」
仇輝無奈,只得提著朱弦,把她拉過花廳,一直拉到院子外的池塘邊,才重新把她放至一塊石頭上坐好。
朱弦晃晃悠悠坐穩了,待她看清楚了面前站的是仇輝,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便是:「你是誰?」
「我是仇輝。」仇輝好脾氣地回答。
「仇輝……」朱弦口中喃喃,翻來覆去地念他的名字,似乎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終於明白仇輝說了什麼。
「你不是仇輝。」朱弦說。
「……」仇輝無語,向來冷峻的嘴角也泛起一圈漣漪。
「我不是仇輝,那麼你說我是誰?」仇輝笑嘻嘻地反問朱弦。那抹笑如此柔軟,讓朱弦原本不堪一擊的心臟瞬間潰成渣渣。
她痴痴地看進他的眼睛,亮閃閃的眼睛裡有繁花似錦……
……
仇輝被朱弦看得不好意思了,像小媳婦一般想找個地縫鑽。
終於,他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位置擺放自己——
距離朱弦一丈遠的地方還有一塊石頭,仇輝走過去,背對著朱弦坐了下去。
看不到眼睛了,朱弦這才回過了神,她衝著仇輝的背影發話道:
「那個……你不回去了嗎?」
仇輝沒有回頭,反問道:「回哪裡?」
朱弦朝著花廳方向揮揮手:「戲園子啊,他們還沒有清場,萬一還有刺客呢?那戲園子的老闆可得要好生問問。」
仇輝搖頭:「不去了,我得歇會。」
「……」朱弦扶額,關切地問他:「你是哪裡得病了?」
仇輝笑了,覺得朱弦真的有點不分好歹,他轉過頭來,用一種半開玩笑半叱責的口氣問她:
「我跟你很熟嗎?非得要告訴你這些?」
「……」朱弦一噎,知道他生氣了,立馬打消了自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