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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忠勇伯與林家女定親的訊息宛如一陣風,迅速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在這繁華喧囂、各方勢力盤根錯節的京城之中,對於這位年後便要啟程奔赴苦寒南疆之地的忠勇伯爺,眾人不過是將其視作一個即將遠去、與己無關的過客罷了。更何況,他所迎娶的乃是林家之女。那林如海雖說出身勳貴世家,家族昔日也曾榮耀非凡,他本人更是憑藉出眾的才學高中探花,名動一時,可時過境遷,如今的他身上既無承襲的爵位,又在朝堂之上沒了官職,在那些慣於權衡利弊、追逐權勢的京城勢力眼中,與這般門第結親,實在是引不起他們絲毫的關注,仿若一粒微塵落入湖面,掀不起半點漣漪。
然而,不管旁人是如何的漠視,如何的不以為意,趙、林兩家的定親事宜依舊有條不紊地操辦完畢。忠勇伯趙軒望著那大紅的喜帖,心中一直懸著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此刻,他無暇顧及外界的紛擾,擺在眼前最為緊要之事,便是為即將開啟的南疆之行悉心籌備。南疆,那片陌生而又充滿艱險的土地,等待他的不知是怎樣的風雨。
暖閣內,炭火正旺,趙鳴疾步而入,手中緊握著一份珍貴的物件,恭敬地向趙軒稟報道:“少爺,這便是您心心念唸的南疆地圖,是忠順王費了好大周折,特意從兵部那兒好不容易討要來的南疆分佈圖,上頭詳詳細細地列舉了如今南疆六城五關的精準位置,對咱們往後行事,可是大有用處。”
趙軒聞聽此言,趕忙起身,將那地圖小心翼翼地在案几上徐徐鋪開。他深邃的目光仿若一把銳利的標尺,一寸一寸地掃過地圖上的每一處標識。南疆的大城,那些南安郡王經營多年、勢力早已盤根錯節如同鐵板一塊的地方,趙軒只是輕輕一瞥,便直接略過。這些城鎮大多簇擁在群山環抱之間,羊腸小道崎嶇蜿蜒,交通極為不便,莫說大展拳腳,稍有動作恐怕都會被各方掣肘,難以施展抱負,自然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少頃,趙軒的目光仿若被磁石吸引,緩緩落在了那片湛藍無垠、波濤浩渺的大海之上。身為將門之後,久經歷練,他又怎會不知大海的重要性?掌控了海路,便等於握住了一條商貿、軍事的命脈,往後無論是物資運輸,還是聯絡各方,都多了幾分便利與保障。思及此處,趙軒不禁微微挑眉,抬眼看向趙鳴,沉聲道:“海邊可有適宜的城鎮可供挑選?”
趙鳴心頭一怔,滿是疑惑。在他的認知裡,海邊多是荒蕪淒涼之地,狂風呼嘯,飛沙走石,人煙稀少得很,少爺怎會偏偏將主意打到這種地方?不過,他自幼跟隨趙軒,深知自家少爺行事向來謀定而後動,心中雖有疑慮,嘴上還是迅速應道:“回少爺,海邊確有一處,名叫邑州。說起來,此地並非什麼大城,不過是個籍籍無名的小城,唯一可取之處,便是靠近海邊。”
趙軒微微點頭,目光緊鎖在地圖上沂州的位置,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似在權衡利弊。良久,他嘴角勾起一抹淺笑,自語道:“正合我意。小城雖不起眼,卻也少了諸多束縛,可塑性極強。”
趙鳴見狀,忍不住開口:“少爺,邑州偏遠,物資匱乏,人口又少,要發展起來,難如登天。況且遠離京城,萬一有個變故,支援也難及時趕到。”他眉頭緊皺,滿心憂慮地望著趙軒。
趙軒負手而立,從容不迫地踱步到窗前,目光遠眺,彷彿已經穿透宮牆,看到了南疆的那片天地。“正因偏遠,才無人爭搶;物資匱乏,咱們便開山闢路,打通商道;人口稀少,就廣納流民,給予他們安身之所。至於支援,我等既受皇命,自當依靠自身,豈能事事仰仗京城。”他的聲音不高,卻字字透著堅定與決心。
趙鳴心中一凜,知曉少爺心意已決,便不再多言勸阻。當下拱手道:“少爺說得是,既如此,接下來可需籌備物資,招募人手?我即刻安排下去。”
趙軒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