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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青忍不住嗤笑出聲。
暖煙看得害怕極了,又再度跪下,正要說兩句替自己求饒也替她的主子求饒。
硯青卻沒生氣,他拿著這張畫著“硯青是豬頭”,提起被沈晏清丟到旁邊的筆,在沈晏清挺翹的鼻尖上畫了個豬鼻子。
他覺得還不夠,又在沈晏清右邊側臉上寫了兩個字:笨蛋。
沈晏清睡得很沉,連眼皮都沒眨下,倒是因為筆跡乾涸後,覺得有點難受,所以皺了皺鼻子。
硯青勾了勾手指,跪在地上的暖煙爬過去,他在暖煙的耳邊低語了兩句,見暖煙臉色崩潰一副天塌地陷的神情,他毫不在意。硯青看上去卻一點兒都不生氣,反倒是笑吟吟的拿著那張表明“硯青是豬頭”的畫紙出了門。
沈晏清睡醒已經是第二日上午了,他因為在桌上趴了一夜,睡得腰痠背痛。
他才醒來,暖煙拿著一條被熱過的溼毛巾候在一側,她神色複雜的說,一早上江媽媽叫人來過一趟,說是再過幾日便是百花宴,要沈晏清去西樓的前堂講些接下去的事宜,春江宮的人都要去的。暖煙道:“現在快過了辰時,要快些去。不然怕是要遲到了。”
沈晏清不疑有他,接過暖煙手裡的熱毛巾隨便擦了兩下,用柳條沾了鹽水仔細的漱過口,換了一身素藍的錦袍,穿上鞋就跑去了西樓。
一路上偶爾有人側目,沈晏清根本沒放在心上,權當是別人見了他的好相貌才多看他的這兩眼,還有些洋洋得意,他今天又要驚豔全場了——
直到他到了西樓。
江媽媽就站在門口,今早的講事不是她負責的,一切由春江宮另一位金丹管事做主。她遠遠見到了沈晏清,眼睛都瞪圓了,沈晏清舉起手衝她打了個招呼:“江媽媽好。”
江媽媽差點沒反應過來,見沈晏清往裡繼續走,一把拽住他的衣領,她叫道:“你昨晚上做什麼去了?”
沈晏清迷茫的眨眼,被墨暈開的花臉上,他那雙格外黑白分明的眼睛圓圓的。
江媽媽翻手一面水鏡凝結於她的手上,她照給沈晏清看:“你自己瞧瞧。”
沈晏清看到鏡子裡的小花臉,還有些難以置信,忍不住摸了摸才確定水鏡裡映的就是他的臉。他立刻用自己特地換上的新衣裳衣袖糊住自己的臉,拼命地擦,可這作畫的墨極好,不沾水是洗不掉的。
想起一路過來路人詫異的目光,沈晏清的虛榮與驕傲化成一口氣躥進氣管,抽上來卻吐不出來,氣得他想要原地跳腳。
這事跟在沈晏清身後的多寶和暖煙都是知道的,兩人立刻跪下,哭起來:“是昨天硯青執事說的,他要我們兩個別告訴主子,不然就把我們兩個拖出去打死。”這事硯青完全做得出來,想來倒不是多寶和暖煙說假話。
江媽媽對沈晏清說:“你去後堂擦乾淨了臉再來,至於——”
“——至於這兩個欺主的奴僕,你們兩個原地互扇兩百個耳光,再去刑司堂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