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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善長的眼神中，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桀驁不馴，即便是看到朱雄英，他也乖乖下跪。
“韓國公想要的，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朱雄英笑著說道：“你以為你這一跪，我便會替你求情?抱歉，很難的啦!”
李善長也是苦澀一笑。
“皇太孫殿下是怎麼知道，我的弱點一定會在北元呢?”
進入牢裡的這幾個時辰裡，李善長一直想不通。
“猜的。”
朱雄英自然不可能說出，自己是穿越者，這個真相。
“多的也不說了。”
朱雄英淡淡地說道：“待會我讓人送來紙筆，你把自己的口供寫一寫，這麼多年了，皇爺爺的脾氣跟底線，你應該瞭解。”
李善長太瞭解了，幾十年的交情，能不瞭解嗎?
不過，李善長卻似乎並不肯配合，甚至嘴角帶著笑意說道：“不寫。”
“這口供我是絕對不會寫的。”
“只要我不寫，日後的史書，還是有可能改變的。”
“到時候他便是一個，殺功臣的皇帝。”
說完，李善長甚至仰天大笑。
看這樣子，他是寧願死，也不願意讓朱元璋好受。
朱雄英看了之後，也不著急。
對方抱著這種心態，錦衣衛自然伸不出來，但朱雄英卻可以，攻心計朱雄英還是很擅長的。
“來人，把李茂帶過來。”朱雄英對一旁的毛驤吩咐道。
聽到這句話之後，李善長的臉色瞬間變了。
很快毛驤便帶著李茂，進入了李善長的牢房，準確的說，是兩名錦衣衛架著李茂進來的。
進入牢房之後，錦衣衛嘭的一聲，直接把李茂扔在了地上。
李善長見狀，瘋了似的撲過去。
“茂兒，茂兒!”
“你們為什麼下手這麼狠?”
“不寫，那口供，我死也不會寫的!”
李善長抱著李茂的腦袋，大哭了起來。
對嘛!
朱雄英看著這一幕，心中露出了微笑，要的就是這種結果，是個人都有弱點。
你能讀懂帝王心術，知道朱元璋害怕被扣上，殺功臣的帽子。
那我就能知道，你李善長也是一個人，還是一個爺爺。
你不寫，我就把你後人全部殺絕，看你寫不寫?
看到李善長這副舉動，朱雄英就知道難度不大了。
沒過多久，李善長便抬起頭，抹了抹自己的淚眼。
“我寫!我寫!”
李善長便咽道：“但是你們要保證，不能殺我的孫子，讓我的兩個孫子，好好活下去。”
“不可能。”
朱雄英冷眼說道：“你覺得，皇爺爺會放過你的兩個孫子嗎?”
“好好寫口供，我可以保你兒子李祺不死。”
朱雄英能做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有臨安公主的這層身份，李祺應該能活下來。
但是把罪人的後代留下來，朱元璋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做出來的。
謀反，本來就是滿門抄斬的死罪!
說完，朱雄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牢房，不過卻留下了紙和筆。
猶豫了許久之後，李善長又抱著李茂哭了一會，這才拿過紙筆，開始寫自己跟胡惟庸過往的那些事情。
很快，毛驤便拿著李善長的那方口供，遞給了朱雄英。
“指揮使大人果然厲害。”
毛驤笑著說道：“那李善長是抱著自己的孫子，一邊哭一邊寫的。”
“之前不管錦衣衛用什麼辦法，他都不招供，還用腦袋撞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