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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澄想起當初那一幕幕荒唐事,心中隱動,只怕兩人再有言語,又是一個萬劫不復,也就冷聲說了一句。
“鄭娘,你莫再說了,人言可畏!”
鄭娘倒是豁達,言語仍是真誠:“若是自身坦蕩,又何懼人言可畏?況且世子既知人言可畏,又為何放不下你的那位阿姝?”
聽著鄭孃的話,高澄只覺深陷窘境,很想就此逃離,可他仍舊期盼著母親能夠走出房門,告訴他秦姝的下落,仍舊執拗的跪著。
對於鄭孃的柔聲細語,他只覺得是一種無形折磨。
“世子,你入朝多年,多般權勢紛爭也都知曉,當知軟肋若為人所知,便易受人所制!”
此話不疾不徐,卻字字如針。
高澄猛地一怔,仿若從混沌中驚醒,抬眸看向鄭娘,而後又快速的低垂,思索起來父親的昔日逼迫的一言一語。
阿姝當真為自己軟肋,如今自己的軟肋不被自己的父親所挾?
父親為何如此,不過是簡單一句‘禍水’為由。
“世子心懷天下,這男女之情就當以平常心待,也不知世子是否知道昔日楊奧妃?
正因為京兆王過分寵愛,才受於皇后所迫出家為尼......
世子,你若真的在意阿姝,便因將這份在意隱藏於心底,才是真正的護她,愛她!
你越是表現得在意倔強,大王越會視她為褒姒一般,大王對你寄予厚望,若是真惹惱了他,阿姝又當如何?!”
順著鄭孃的話,高澄想到了元愉與楊奧妃的落寞,而他自己,曾幾何時,對元愉也是嗤笑不已?
可如今他也如元愉一般,累害自己所愛。
父親之所以視阿姝為‘禍水’,不正是以阿姝亂了他心神為由嗎?
以往父親責打自己,自己尚可據理力爭,迎難而上,父親頂多再斥幾鞭,也不會傷筋動骨。
可阿姝這件事,自己似乎越爭,卻越是陷局越深,且傷的不僅僅是自己,還有阿姝。
想到此處,高澄也就漸漸軟了下來,鄭娘見高澄陷入沉思,便又特別說了一句。
“這天寒地凍的,別寒出什麼隱疾來......”
高澄聽著這句不通的話,似靈光一閃,隨即疑惑但卻夾著感激之色,望向鄭娘。
只見她嘴角輕揚,抿嘴笑著,同時又一次上前攙扶高澄。
“王妃擔心你的身子,你還是早些回去安歇,只要兩人都活著,何愁沒有來日!”
高澄也順勢緩緩站了起來,只是雙腿軟麻無力,不自覺地倚了些力氣在鄭娘身上。
可瞬間又覺不妥,忙穩住身形,雙手微抖,朝著鄭娘深深一揖:“子惠多謝鄭娘開解!”
舍樂在旁,瞧得目瞪口呆,趕忙上前攙扶高澄,嘴裡嘟囔:“這可奇了。”
等高澄走遠,婁昭君才款步出了房門,站在鄭娘身側,輕聲讚許:“鄭娘,你倒是個會開解人的!”
而扶著高澄往回走的舍樂,卻不合時宜的又說了一句:“還是鄭娘有本事啊,世子您也只聽得進她的話......”
高澄立刻正直了身子,雙目也變得冷峻如冰,厲聲呵斥了一句:“你再多嘴,別到死了,都還是個庫直!”
舍樂這才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忙一邊扇著自己的嘴巴,一邊討著饒:“憔我這嘴,總是胡說,不說了,不說了,世子您息怒,息怒!”
高澄此時腿腳已經緩和了許多,也不再理會他,便疾步回屋。
一進屋,忙不迭地換了身衣裳,又匆匆出門,並喚上了舍樂:“走,去寒隱寺!”
舍樂一路小跑追趕,焦急問道:“世子,都這麼晚了,您還去寺廟幹嘛?”
“讓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