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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對方跌跌撞撞地撞到自己身上，封言也沒多想，看著冷風中有些瑟縮的人，將自己身上的外套給少年披上，並且索性給他裹好帶進了圖書館一起吹暖氣。

蘇簡明明與他同齡，但在當時，看上去卻像是比他要小上三四歲的樣子。本看著少年紅著眼眶，眼下也微腫，封言不打算多問。直到後來對方顯露出對他帶來的一本語言學習的書籍感興趣，封言這才將語言推薦給他，也聽到了少年訴說出口的原因。

「因為爸爸媽媽離婚了，分別去了國外，所以想學習語言。」

「想要去找他們。」

那本書恰好是封言自己的，他也就送給了少年。

封言現在回想起來，帝大的英語專業素來聞名，顧關當時也說要考帝大。是以當時的自己曾經對少年說過加油，有緣或許能考上帝大成為他的學弟。

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蘇簡才堅持叫他學長。哪怕後來已經得知兩人同齡。

封言又想起當初離開的時候，少年捧著熱可可，拿著他送的書，看得專注。在圖書館的暖燈下看上去溫馨，卻也改變不了最初撞見時孤身一人，顯然無家可歸的模樣。

也不知道這些年，對方是怎麼努力到現在。

「嗯謝謝。」封言點了點頭回應了一聲，沒有刻意打擾還在小聲爭吵，臉上卻難掩幸福笑意的小情侶，就重新站起。

不知為何，在這一瞬間他突然很想去看看蘇簡在做什麼。

只可惜他剛走出圖書館，還沒找到蘇簡，倒是先被老師們拉去討論起了後面的活動事宜。

蘇簡的訊息也很快發來，說是最近有些東西要準備會很忙，先暫停補課。

這一忙就直接忙到了座談會的開始。本來已經明確表示過不參加的封言還是被學校的老師們抓個正著，硬是被拉上了臨時搭建的高臺。

幾日的討論聲愈演愈烈，但真正確認是他，臺下還是爆發了不小的動靜。

封言站在臺上，思考著馬上蘇簡就能忙完，本來約好一會見面，被迫可能因為眼前的事而耽誤，說話也應付客套了許多，等他一連串沒內容的回應下來，主持人也僵硬著笑容勉力想著方法活躍氣氛。

「封言學長的成就我們都瞭解清楚了，本身學長在學校裡也算得上是名人，同學們肯定也有想要問的問題吧。那麼最後的一個問題互動時間，看看有哪位同學有問題想要詢問學長。」主持人捏著話筒，頂著封言不耐的眼神，仍是咬咬牙勉力保住了這個環節。

可等到拿到話筒的提問者開口，他才發現自己剛才的選擇錯的有多麼的離譜。

提問的男生看上去充滿了求知慾，剛拿到話筒就已經興奮地站了起來，問題更是脫口而出，卻與整個座談宣講的獎項與封言的成就全然無關：「學長自己認為，你最近的各種成就以及在學校裡的熱度會不會有你外貌變化帶來的因素呢？是什麼讓學長做出了這麼大的改變呢？我想問的就這些，謝謝學長。」

他的問題一出，伸出手拿回話筒的主持人驟然一僵硬，感受著老師們落在身上的幾道鋒銳的目光。

與他的猝不及防欲哭無淚不同，臺上的封言聽到這樣的問題，甚至臺下不少人小聲的附議，倒並沒有露出絲毫的不愉快。

輕笑的聲音隔著話筒的傳音在場地間響起，反而讓小聲的議論頃刻間停下。

「我不覺得我的長相能夠到讓評委透過作品根據我的臉打分，至於你說的變化的原因，自然是有原因的，誰不希望自己能夠變得更好，不過不是為了什麼熱度，只是為了身邊的人而已。」封言笑笑應答著，視線掃過周遭看著那些帶著看好戲意味等待他回答的人，突然有些懷念起原先的小系統了。「我有個很喜歡的學弟因為我的緣故報考了帝大，他以我作為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