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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了什麼，問阮希：「簽名你燒了嗎？」

阮希一拍腦袋：「忘了。」

釋心搖了搖頭：「言而無信，陰魂們當然生氣。」

阮希有些緊張：「今天錄完我肯定立刻就簽，簽他個百八十張，全都燒給他們。」

釋心點點頭，去掐章榮的人中。

章榮喘了幾聲，緩緩睜開眼睛，眼神裡還有些迷茫。

「我、我怎麼了？這是哪啊？」

汪詩揚瞪著大大的眼睛，經過這麼一翻折騰，她恐懼感也消退了很多，見章榮這樣子，沒忍住笑出了聲。

章榮緩緩看向周圍，目光落到了浮橋上，像是想起了什麼，驚叫一聲。

「啊！！不要過來啊！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

釋心將已經染血的指尖點在章榮的背部，輕輕畫了幾筆，這才收手。

「別唸了，起來，繼續找認證點吧。」

章榮顯然還有些懼意未消，盯著平靜的游泳池水，想問什麼，又不好意思。

他還不知道自己被無痛脫毛的事。

無人機平靜的圍繞著幾個人轉圈，機械的裝置可沒有人類的恐怖情緒。

汪詩揚：「這麼一折騰蠟燭全滅了，還要重新點……」

章榮的蠟燭掉在浮橋邊緣，隨著浮橋搖晃，看起來像是馬上要掉下去一樣。

「再去點一次吧。」釋心說。

他向幾人伸手：「把你們的蠟燭給我，我去給你們點亮。」

阮希雙眼一亮，就聽無人機裡傳來卜男的聲音。

「自己的蠟燭必須自己去點燃！不可以代點！」

阮希雙眼裡的火苗噗的滅了。

釋心想了想，蹲在地上，將他沒有寫完的佛咒繼續寫完，末了盯著平靜的游泳池面看了看。

「答應的簽名一定儘快燒給你們，你們就不要再鬧了。」

游泳池依舊平靜，泛綠的髒水似乎反著光。

釋心轉頭看向幾人：「你們跟著我吧，我走前面。」

說著就毫不猶豫的邁了上去，浮橋搖晃，卻也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他走到前面，彎腰撿起了章榮的蠟燭，幫他放在臺子上，只等他一會自己來點亮。

章榮將一切看在眼裡，眼睛裡飛快的閃過什麼，又看不清。

幾個人集體點亮了蠟燭，卻是無論如何都不想分開走了。

「釋大師，我們沒必要分開走啊，一起吧，一起吧。」阮希先一步佔據了釋心身邊一側的位置。

下一刻，汪詩揚立刻佔據了另一側。

章榮拿著蠟燭，只能走在三個人身後，此時他倒是跟釋心一樣，也是渾身濕淋淋的。

阮希回頭看了章榮一眼，嘴角抽了抽，立刻轉過了頭。

汪詩揚也回頭看了章榮一眼，「噗」的笑了一聲又立刻憋了回去。

章榮眉頭緊皺，盯著前面的幾個人只覺得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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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男見遊戲又恢復了正常，終於鬆了口氣。

編導翻著之前的錄影，這些電子裝置無法記錄下那些瘋狂揮舞的手臂，但是游泳池突然波濤洶湧的水面，卻是眾人都能夠看清楚的。

「這些畫面……是不是要剪掉？」

卜男盯著看了看，隨後搖頭。

「不剪，一個都不剪，我還要你們將這些畫面一個不落的剪進正片裡。」

編導：「……導演，我們是揭秘節目，揭秘真相，破除封建迷信……正片這麼剪了，後面怎麼圓啊……」

卜男一臉高深莫測：「山人自有妙計。」

編導：「……」好吧，你是導演，你最大，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