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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豬玀請出門。梁紅豆在心裡默數三下,然後起身拉下紅帕,直直對上樊家二公子笑得得意的一張臉。
早在帕子一掀開時,梁紅豆便瞧見她找了半天沒著落的玉佩就掛在這男人腰間;懶得跟他先禮後兵,反正她先下手為強。
她目光掃過樊多金的臉。以一個男人的標準而言,這張臉的確俊秀,唇紅齒白,又玉樹臨風。梁紅豆錯愕的打量著他,立刻把擱在腰後的拳頭握緊。
“你……”樊多金被她主動掀喜帕的舉止嚇了一大跳,乍見她的容顏時,卻又驚豔無比!他張嘴結舌,不知如何開口。
事情發生得太快,快得樊多金來不及說話,紅光一閃,凝聚三倍力量的拳頭揮到他的鼻樑,疼痛間霞帔上的流蘇仍燦亮亮的在樊多金眼裡閃著,接著他頸窩邊一麻,梁紅豆像切豆腐似的手掌切下。這兩招又快又狠,樊多金悶哼,整個人撞上茶几,應聲倒下。
門外跟著喜婆走沒多遠的那票公子哥兒只聽到一陣乒乓大響,眾人愣了一會兒,隨即你推我撞,個個臉帶曖昧的笑起來。
“可真激烈呀,不是嗎?”一個人呵呵笑著。
打昏了樊多金,扯下他腰間的玉佩,梁紅豆推開窗,探首沒見著半個人,想著多半下人全都吃酒去了,心一喜,忙推門而出,摸著黑往樓上走,欲朝計劃中的接應處走去。
半柱香時間過去。她早早上了樓,在欄杆旁摸索張望多時,卻仍沒看到任何錨勾繩索拋上來。原定的計劃走了樣,聽到後頭的喧鬧聲,梁紅豆焦急的走來走去,暗暗咒罵著江磊和和黃漢民兩人,不時又踮起腳尖望向底下除了兩盞燈籠,其餘全是一團黑黝黝、看不清的湖水。
好壞她也識得一些水性,這點深度還不至於淹死人吧?梁紅豆考慮半晌,見後頭找人的聲響越來越逼近,她心一橫,拉下鳳冠,緊接著縱身跳了下去。
腳才離地,身子急速下墜,梁紅豆就後悔了,她發出令人窒息的高分貝尖叫聲……
佇在城門口不過兩分鐘,遠遠的,馮即安便瞧見那沿水而建的高樓裡落下一物,又聽到那聲淒厲的叫聲,他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便自鞍上施展輕功,全力奔去,想在人落地前,阻止可能發生的悲劇。
結果是一樣東西先砸中他的肩,馮即安還不及哀叫,懷中的物體已像八爪章魚似的緊緊纏住他。尖叫聲震得馮即安的耳膜隆隆作響,偏偏他是推也推不開。
由上而下的力量帶著後作力讓馮即安朝後摔去,連著他懷裡的梁紅豆,兩人狼狽地跌倒在地,而後不約而同的喊出聲。尤其以梁紅豆的哀叫聲最為悽慘,雖然,承受大部分撞擊力的並不是她。
唉,可憐的馮即安。
落地之後,梁紅豆一陣頭昏腦脹,顯然並不明白自己為何沒落進水裡。捧著發疼的腦袋,她勉強撐起身子,這才發現自己身下的泥地觸感極為柔軟,且彈性頗佳;擰著眉心抬頭向上,勉強就高樓上的一盞燈火看去——梁紅豆不禁為自己跌下來的高度咋舌!方才由上往下看,還沒有現在由下往上看來得可怕咧。從這麼高的距離掉下來,她沒跌死,可真要感謝老天爺了。才想完,梁紅豆合掌虔誠的向天上膜拜了一番。
“南無阿彌陀佛,上天保佑。”她喃喃自語。
身下的馮即安跌得七葷八素,搞不清楚這女人是什麼來頭,撞倒了人連聲失禮都不吭,還膽敢囂張的坐在他身上,自顧自的念個沒完。想到這兒,馮即安給弄得很惱怒。
“你還打算坐多久?我的身體可不是讓人白白佔便宜的。”馮即安冷冷的朝著仍坐在腰上的愚蠢女人瞪去,雖然他根本瞧不清什麼。老天!他撐起一肘,下意識的掏掏耳朵,又捶捶肩膀,猜想方才撞上自己的不曉得是啥鬼玩意兒。
梁紅豆僵住了!她驚嚇的跳脫了身底下的男人,又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