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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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飛累了,睡著了。夢裡,他回到了涿縣的那個桃園。那裡,桃花依然燦爛;那裡,春風依然浩蕩;那裡,依然有年輕人把酒盟誓,然後相攜而去。三十年來,就是這份仗劍天涯的兄弟大義,讓他跟著劉備從遙遠的涿縣來到偏遠的川中。
一陣風過,零落的桃花瓣隨風飄零——花開花落終有時,總賴東君主,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張飛見關羽一臉悲傷,向自己告別:三十年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如今已是你我兄弟分手之時,吾去矣。
張飛倉促伸手,要抓住關羽,關羽卻化為一片凋落的桃花,逝於風中。寒風驟飈,天地間一片白茫茫。
張飛夢醒,臘月的寒風裡,眼角淚痕成冰。巴蜀大地,下起了漫天的雪。張飛已經明白了什麼。
這雪,是上蒼給大地的喪服。一位英雄,在敗走麥城後,被人終結了生命。
成都無眠,巴蜀無淚,張飛慟哭。不是他不夠堅強,而是現實太多僵硬。
復仇!
回鄉只是在夢裡——
劉備已經記不清收到過張飛的多少道請戰奏表。可是,關羽的鮮血,張飛的眼淚,阻擋不了劉備稱帝的步伐。魏黃初二年四月丙午(221年5月15日),成都武擔山南,張飛跪著,一起與他跪著的,是黑壓壓的人群,裡面有諸葛亮、趙雲、馬超等一世豪傑,而跪在最前面的,就是曾經與張飛“寢則同床”的劉備。張飛聽到,那個曾經不願與他共語的劉巴,莊重地宣告祭天大禮,接著,劉巴宣讀祭天文誥:
備畏天明命,又懼漢阼將湮於地,謹擇元日,與百僚登壇,受皇帝璽綬。脩燔瘞,告類於天神,惟神饗祚於漢家,永綏四海!
這個文誥佶屈聱牙,有故意讓人聽不懂的嫌疑。這個誥命的意思,說白了就是劉備告訴上天,他擔心漢室皇帝被別人做了,就“委屈”自己做了皇帝。
跪完天,劉備就再無可跪,他轉身坐在“龍椅”上,威嚴地坐著,接受張飛等文武大臣的跪拜。
山呼萬歲之後,張飛知道,在失去關羽之後,他也要“失去”劉備這個兄弟了,他再也不能與劉備並肩行走了——因為,他已是劉備的臣!
劉備不是忘本的人,而且張飛也確實是員虎將,再就是,按照職場規則,張飛這個“大桑樹王國”的骨灰級人物,也該成為“鎮國之寶”。做皇帝之後的劉備,把張飛昇職為車騎將軍,領司隸校尉。當時劉備沒設大將軍,那車騎將軍就是軍事大佬。司隸校尉呢,相當於最高檢長。“司隸校尉糾皇太子、三公以下,及旁州郡國,無不統。”(《漢官儀》)“無所不糾,惟不察三公。”(《通典》)袁紹主盟討伐董卓時,自為車騎將軍,領司隸校尉;曹操為了統攝百官,也曾自為車騎將軍,領司隸校尉;後來,諸葛亮在張飛死後也領司隸校尉。張飛處於“大桑樹王國”的權力巔峰。
那段時間,張飛很是苦惱,因為他沒有時間練字和畫美人了,為接受別人的道喜而忙得腳不沾地。升車騎將軍要賀,領司隸校尉也要賀,還有更需要賀的事情在後邊呢!
劉備決定要給張飛進爵了。這時,張飛才想起他是新亭侯。那還是在建安十五年(210年),劉備在佔領荊州後,封張飛為新亭侯。可是,這個新亭侯,也就是相當於今天的一個網名,僅是名義上的。按理說,侯享用封地上的稅賦,應該守在封地上安居樂業,並嚴防偷漏稅行為。“新”是哪裡的一個地名,也不可考了,從張飛被封的時間來看,“新”該是荊州的一個小地方。張飛被封前後,荊州始終四分五裂,最後關羽乾脆把荊州搞丟了。因此,張飛的新亭侯,也就是一個虛名,說的好聽是“遙領”,說得不好